司南从门口拽出两把稻草和几根木柴,在灶下生起火来,太久没练手法生疏,木柴有些泛潮,浓烟滚滚呛得三人涕泪滂湃,就是没升起火来,司老大说要不我来吧,司南抬手擦擦呛出的眼泪,摸得满脸灶灰像只花脸猫,倔强的说不用,我就不信了,咱也是有童子功的人。
第二次终于成功了,等到铁锅烧热,司南把木柴撤去一些,只留一些通红的木炭在锅底慢慢烘着,这才把面粉倒进去,用铲子快速的翻炒,不多时,面粉颜色变黄,一股麦子焦香的味道喷薄而出,司南赶紧用火钩子把尚未燃尽的木炭也系数刮了出来,生怕火候过了面粉变焦炭。她指挥陈凯泽去橱柜里拿了个大碗,将炒面盛了出来,又指挥闲闲靠在门口抽水烟看热闹的司老大帮忙,三人将炒面、几个碗和一罐白糖,一起拿到了堂屋。
到了堂屋,司南重新烧水,等待水开的功夫,她将炒面分到三个碗里,撒上白糖,又到院子里摘了少许盛开的木香花,放到水壶里一起烧开。不多时,散发着花香的水蒸气噗噗噗噗的顶着壶盖,司南这才拎起水壶,将开水小心的倾倒在炒面上,同时手下不停的搅拌着炒面……
三碗淡黄褐色散发着幽淡花香的浓稠炒面呈现在眼前,司南满意的点点头:“尝尝吧,随便先垫补点儿,晚饭咱们好好吃。”
陈凯泽没吃过这种食物,他拿起瓷调羹轻轻刮了一层,吹一吹放进嘴里,细腻顺滑,清甜爽口,配上小麦特有的焦香,从心到胃都得到了极好的抚慰。司老大一边吃一边叨叨:“我怎么没想起来做干炒面粉,这可是北方特有的吃食。要是有芝麻花生碎就更好了,哎哎哎,我要去镇上买点,还有红糖……”
吃完以后,司南把碗一扔:“司老大,你洗碗哟,然后去要三五个鸭蛋来,我带着他去河里捞点好吃的。”说罢也不管那么多,拉着陈凯泽的手就出了门。司老大很心塞,最烦洗碗了……到了村口那条蜿蜒宽阔温柔,清澈见底的河边,陈凯泽掏出手绢蘸了水,抬起司南的下巴:“蹭的这一脸的灶灰,也就是我不嫌弃你。”司南乖乖的仰起精致的小脸闭上眼让他擦,陈凯泽忍不住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司南眼睛都不开就咧嘴一笑:“就等这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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