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判断这俩人和害她父亲的是同一伙人,但具体是谁,她毫无头绪。我的结论是,司慎之也不曾告诉过她这些黑幕,本意应该是出于保护,只是没想到义父您会突然提前动手。至于司南幕后之人,我感觉不止一伙人。司慎之生前应该暗中找了些人脉,这次回祖居,守陵人似乎也底气很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想,他孤零零一个人敢守陵十载,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你判断的有道理。我们以为司慎之是一个人,想的有些一厢情愿了。等司慎墨来了,刚好,你听他说说。你俩核对一番,看到底什么情况。照片让他也看看,他进去的,和你所见的,究竟如何。”蒋山长叹一声,用手捶捶腿。
管家领着司慎墨进来,看到陈凯泽,司慎墨有些吃惊,蒋山也不废话也不解释,反而直奔主题:“凯泽,你把照片给他看看。”陈凯泽点点头,激活休眠中的笔记本,把屏幕转向司慎墨:“您看一下,这是我上次进去时候拍的。您这次去什么情况?”
看见屏幕上熟悉的树墙、古老的松树、汉白玉的牌楼以及矗立在绿草如茵中黑洞大开于无声中吞噬生命的祠堂,司慎墨脑袋哄的打了个炸雷,仿佛又回到了那可怕的瞬间,当时不觉得有多可怕,事后回过神才知道自己和死神擦肩而过时的距离只有一根发丝。汗珠不由自主的沁在额头,司慎墨镇定一下精神,掏出手绢印去汗水,仔细翻看照片,半晌点点头:“是这里。”在蒋山示意下,将他所遭遇的事情讲了一遍。陈凯泽颇有些吃惊:“司南和司老大进去了有十几分钟,出来司南还有些失望,说里面黑洞洞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沉吟片刻,嗤笑出声:“幸好当时我听话,没有冒冒然跟着进去,否则此刻我怕是回不来了。义父,那俩陌生男子是不是自己拿着秘籍去闯陵墓,也被吞噬了?”司慎墨插话道:“也许我是司家血脉,所以侥幸躲过一劫吧。不过这次回来,感觉虚弱无比,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蒋山这才注意到司慎墨深陷的眼窝和面颊,听见义子的问题,似乎有些道理,他不置可否:“都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司慎墨先告辞而去,蒋山看看陈凯泽:“你还有事要说?”
“是这样的,义父,我在网上看到一件商周的青铜器,是酒器,非常眼熟,让我想起父母安在的时候,家里似乎有件一模一样的。这次突然看到,才想起家里曾经有过这么个东西——义父,您帮我双亲处理后事的时候,见过这些东西吗?我记得那个巨大的保险柜里,不止有一件。”
蒋山的脸色立刻就凝重了起来,“你家没什么青铜器”这几个字脱口而出,快的让人想不怀疑都不行,也许是觉得自己反应太过强烈,蒋山缓缓语气:“你那家里处处断瓦残垣,别说青铜器,钢筋都烧化了。”
陈凯泽不动声色点头:“是,就是觉得眼熟。那件酒器,全世界就那一件。网上新闻说买主是从佳士得花了一个亿拍下来的——现在赝品已经做得连世界头号拍卖拍卖机构都验不出真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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