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安全无恙,司南紧张的情绪略微缓解,她又拿出水瓶,往三只空酒盅中倒满:“唯有以水代酒。等我平安出去,必将好好供奉。”话音未落,三只酒盅里的水,消失了,好像真的有人喝掉一般,司南颇有些毛骨悚然,却听见供桌旁边那盏万年灯,发出哔啵的声音,仿佛进了水,不到片刻,熄灭了。
难道是酒盅里的水浇灭了万年灯?司南把头灯调整一下,朝着油缸里望去,棕黄稠厚的灯油反射出司南的脸,把她吓一跳,然后仿佛缸漏了似的,油面开始下降,直到露出光秃秃的缸底。
缸底刻着一行字:“青衣衔璧何年返,碧血溅沙此地亡。汝见此字,自得传承。”这不祥之语莫名其妙又令人毛骨悚然,看都看了也没办法自抠双目。也不知道这奇怪的能拐弯的烟柱,能吸水的酒杯和这自动熄灭又把灯油漏光的大缸到底什么意思。司南轻慢的走回到门口,问蒋山:“前墓室安全了,也没什么发现。我们现在是进两侧耳室看看,还是直接去后墓室?”
沉吟片刻,蒋山下了决断:“去后墓室。”
众人从地上站起,准备继续出发。司老大看看还在睡袋上沉睡的陈凯泽,有几分不解的问司南:“他这样没事儿吧?”
“没事儿。止血药粉里面有镇静止痛的成分的缘故。那会儿师傅告诉我了。咱俩拉着他走吧。”
于是司老大和司南,各拽住睡袋的一角,拖动着往前走,其余人慢慢跟着后面。
前墓室和后墓室之间,有一条还算宽敞的墓道连接着,和前面走过逼仄狭窄只容一人通过的墓道想比,这里可以并肩走两人,算是很宽敞了。路面是夯实的用糯米汁掺和的黄土,也就十来米,司老大上下左右看看,点点头:“这过道还算太平。”
“看吧,后墓室那里估计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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