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祈月疏从小就是乖乖女,听大人的话,听长辈的话。在整个人生中,很少自己选择。
她是同学眼中标准的别人的孩子。文静,优雅,善良,总能体会长辈父母的辛苦,很少任性,不会发怒。
只是越成长,她也越迷茫,生活在别人眼中的优秀女孩,真地是自己想要得吗?对十八岁的年纪,会有这样的迷茫实属平常。
记得刚入高中那会,她也幻想过,也许生活能有所改变,或者轰轰烈烈玩一出远途旅游,或者与某位男孩谈一次惊天动地的恋爱。
幻想是美好的,生活还要继续。父母的担忧,家庭的和谐,总会让她压制自己胡乱的想法。
那年,我碰到一个男孩,他叫杨帆,如同名字一样,阳光坦诚。我坐在前排,他坐在后排,我们总是会在一个瞬间,心有灵犀的对视。
那就是爱情吗?祈月疏搞不明白,也许会这样安静的注视着对方,直到那个身影突然在人群中消失,等待中年,老年,抱上自己的孩子放在膝上,谈一下当年那青春萌动中,幻想的初恋。
高二文理分班,幸运的是还在一个班级,座位已经远离,从他眼中看见了伤感,年少慕艾就此走向另一个方向。
班级里出色女孩更多了,萧红叶精致妆容,林雨薇文艺感伤,总是会吸引更多的目光。从一个班中稍有瞩目,变成普通,祈月疏静静看着那些肾上腺激素紊乱的男孩,感觉很可笑。
有些人第一时间会看颜值,有些人呆在一起片刻就知道他是自己的一生。感觉,还是感觉。硬要让十多岁少男少女,说出爱这个词汇,太沉重。
就在今天,无意中一次班级小活动,他就那样,在同学们注视下,高声表白,要怎么做呢?
祈月疏在犹豫着,围观地众人也在等待着她最后的决定。
再次看向拿到灼热的目光,她心中升起一道火焰,为什么就不能站起来,高声大叫我愿意,自己又在担心什么?是同学的奚落,还是父母的担忧。
女性的羞涩,依然成了一道鸿沟。
杨帆知道,这样僵持到最后,伤害总是自己,他再一次暗暗打气,向前,一把拨开萧红叶,抓起幻想女孩白皙地手掌,道:“跟我来。”
“你们……你们……奸夫……恩哼。”被无视的萧红叶怒骂,又刷了一波存在感,如此美好的气氛,就这样被她破坏。
十余双明亮的目光,在两人手掌交接处逗留,祈月疏红着脸,没有反抗,跟随着掌心传递来得温暖,越过几人,安静坐下。
“哦。”怪叫同时响起,接着又是一片掌声。
“我操,杨帆牛B啊,就这样搞定了。”
“杨帆很有眼光,如果是有人拉萧红叶的手,肯定一个耳光。”
“你还别说,找女孩就要性情好些的,萧红叶这样的肯定给我们难堪。”
“如果说曾思思碰到这情况会怎么样?”
“曾思思会用班长的强大气场,眯着眼睛笑地你自觉跑路。”
“如果林雨薇的话,眼泪一出,你都不能再说啥了。”
“所以,单生狗们,学着点,大学里还能用到的。挑人要自量,最重要的是,下手前要刷好感度,这两人好感度明显大于七十。”
……
“人到齐了没有,要开车了。”中年司机在前面大喊。粱易一看人数,竟然都到齐了。看来刚才的那出戏,注意力都往那边去了,“师傅,走吧。”
杨帆与祈月疏坐在后排,周围都没什么人,其他人也自觉的没有过来打扰,只有萧红叶,还想要来凑热闹,被曾思思压住。
“我想着这样拉着你的手,很久很久了。”杨帆低声对边上女孩说道。
“恩。”
既然愿意跟着走,肯定对自己不是没感觉,杨帆很放心。两人在后排座位,说着一些高一时那些回忆。能把握住你的手,真好。
四十分钟后,车子到底目的地,在吴州小有名气的太平山,此山海拔上千米,到山顶一个小时,不算太累。
有三路线,东西两侧都是梯阶,为中老年人服务。中间那条,七拐八弯,山势陡峭,更有数个黑暗的山洞,供游人探险。
都是一般年轻人,走楼梯肯定不愿意拉。粱易一个人付了门票钱,每人二十,对他来说这是小钱。
“兄弟们,美女们,中间那路走起。”粱易大喊一声,数人跟着附和。
“为安全起见,最好一男一女前后搭配,干活不累。”
“粱易,你别扯淡,我还不了解你的心思。太平山我来过七八次了,中间路段听着险,其实根本没事,两侧都有护栏。”曾思思抬杠,“粱易,你也和杨帆一样,对我们其中某位动了其他心思。”
萧红叶立马给了他一个媚眼,梁易唉哟一声远离,大叫道:“萧大美女,你我可惹不起。家里人乐见其成,只是我这小小心脏,吃不消你的热情啊。”
萧家和粱家,都是吴州顶尖人家,他们两人也数次跟长辈应酬,有时碰上,还要装作不认识。
“哈,原来你们还是通家之好,今天看来要产生很多鸳鸯了。”曾思思调笑着,目光掠过几人,男女比例人数竟然差不多,这是真巧还是故意的?
“曾美女请别乱点鸳鸯谱。”回过头见同学们都准备好了,梁易又道:“我走前面,大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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