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座山,叫皖山。为什么叫皖山?因为此字通“万山”而近“满山”,而为什么要通这两个山呢?因为那里的生物如山洪一般,铺天盖地。所过之地,寸草不生,凡是踏足那座山的人第二天都会尸骨无存,在踏进那里的一霎那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而且此山非常险要,在大陆的核心,来来往往的人都要通过这里,死在此山之上的人堆起来足有数座山之多,人们因此望而生畏。就给了这座山相当于一万座山的份量,本体为一座山、其余九千九百九十九座为人体尸骨堆成的“骸山”,当然这也是夸张。
万山噬尸蚁,皖山噬尸蚁由此而来,意为吃尽万山尸骨的蚂蚁。
而这座山头那么重要,怎么可以让你区区一个蚂蚁给控制了,那以后的人类还怎么交流?有在十字路口挖一个粪坑不让人走的道理的吗?那是大众的,不能够被独占。
于是人们就纷纷想起办法,想逼迫这群蚂蚁搬家。只是这些办法在这个蚁群的老大眼里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人类最引以为傲淹没山头的熊熊大火在这个蚂蚁的一口口水之下就给熄灭了,停留在地面的人都让蚂蚁给拖到地下去一口一口生生撕咬开来,人们由此不敢再踏足这座山半步,都绕了远远的路避了开来。因为那里的蚁王仅仅只是抬起头颅就淹没了天地,身躯的大小根本就不可见,或许自己现在踩着的正是它身体的一部分。
而奇怪的是,那里的蚂蚁似乎只习惯于那里的山水,并没有无休止的向外扩张,即使上百年来没任何人踏足那里,那里没有任何食物也一样。就这样,在平淡中人们的畏惧随着没有人命的丢失,蚁王的销声匿迹而渐渐淡了下来,皖山噬尸蚁这个词语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人类最初最原始的恐惧也就成为了一个传说,千年之后的那里已经成为了一块平地。随着一声雷鸣,高耸入云的大山被劈成了数块,滂沱的大雨造成了洪水足足下了一个月把现场冲刷得一干二净,那唯一剩下的记忆也就一起给冲走了。
而沉寂了千年之久,适应能力极差的皖山噬尸蚁此刻竟然出现在了大陆西部,没山没水满是黄沙的极旱地带,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究竟是谁把它移到了这里,还是它自己迁徙到了这里,还是这里只是另外的一群皖山噬尸蚁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毫无疑问的,这块宝地非常好,能适应任何生物的生长繁殖,黄沙之下是一个世人从没见过的绝密地带。
我和师父正急速的在这枯老的树枝上穿梭,忽然强烈的震动感类似水牛的长鸣声在耳边响起,本就脆弱的沙地一块一块不停的往下掉。
即使我们的身形是在空中,也受到了不少的影响。
紧接着,树木枝丫的断裂声也此起彼伏,在头顶上、脚底下给响了起来。一个巨大的头颅从沙质墙边探出,淹没了整个出口,千米方圆的大坑差不多它整整占去了三分之一还多一点。
这主人也太好客了吧,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我可接受不起啊。
一双巨大的钳牙像两座小山峰一样,猛烈的撞击着上面的树丫向我们的方向突进,师父师叔见状把我抛向一边各自分裂了开来。
硕大的头颅向上昂起,遮天蔽日。仅仅是那两根触须就已经三人大小,四只前爪抓在墙边一动不动,那火红的眼睛对着我们的方向不知是否真的在看我们,因为没有瞳孔只有一片艳丽的红。
这可真是震撼,但这么破坏下去真的没有问题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入口就不可能在地底,或者入口不止地底一个,这墙上的全是通往宝地的入口。
但同样的,极大可能是那群蚂蚁的巢穴,还是再往下一点较为明智。
“镜沛,你先下去。这里交给为师抵挡,一会我们就赶上。”师父对甩出一边的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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