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艺术界人士,你可以没钱,可以没有受大众读者欢迎的作品,但你不能没逼格,没逼格还想在艺术界成名?
那就是做梦。
而在艺术界混的,没有名气如何吃得开呢?
哪怕是充当砖家叫兽,你也得先闯出点名头,才能忽悠到那些普罗大众,如果你在艺术界都混成了权威,那可就牛逼了,单单凭借那偌大的名头,到哪都能混得开,有事没事就抨击一下别人的作品,人家还不敢反驳什么,必须得虚心接受……
至于对那些商业作品,这些艺术界的权威更是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不屑,不过是讨好大众的通俗作品,也配谈艺术?
下里巴人的玩意滚出我们高贵的艺术殿堂,阳春白雪又岂是普通人能够随随便理解的?那样的话,还要我们这群艺术家干嘛。
因此,《严重的时刻》在某一段时间内,如同《星月夜》一样,成了许多自称是“艺术鉴赏大师”,“象征主义画解析者”、“诗歌剖析者”刷逼格的对象,仿佛他们不去这样做,就会在艺术界落后潮流似的。
其实在《这时光》杂志之上,就已经有了欧何这位作家的“总编点评”,不过他依旧只是点评了这首诗歌,对于安忆的这幅与诗歌相配的画,他当时还没有搞懂,再加上他确实不太懂画,所以就不会自曝短处了。
欧何上次对众编辑说,这首象征主义诗,无疑是在写人的一生,“哭”、“笑”、“走”、“死”便可以概括人的一生,他在“总编点评”中,继续深入地阐述了他对这首象征主义哲理诗的理解。
“‘无缘无故’无疑是贯穿整首诗的一个关键词,也就是贯穿整个人生,贯穿了整个人生的所有哭哭笑笑、生生死死。无缘无故就是宿命,让人无法摆脱的宿命。命运在摆布一个人,就象风在摆弄一张树叶一样自由。我们来到世界上是并未获得我们的允可,命运将我们强行带来;我们终极的死到底隐藏在时间的哪个细节里,我们又无法把握,一切爱恨情仇都在生命的不同刻度上意外地降临。象雪花一样纷纷扬扬。
我们都在无缘无故地哭,无缘无故地笑,无缘无故地生,无缘无故地死,然后回望我们的一生。凄凉和萧索感怎能不油然而生!所以,这种呆板的形式结构里边原来隐藏和对应着作者对生命一成不变而又难以言述的对宿命的感慨。
……
这首短诗,看似朴素简单,里面却隐藏着这么一个重大的主题:我们所有的人类在苍茫的宇宙时空里面,被一种神秘巨手所掌控,无缘无故地哭哭笑笑、生生死死,这个普遍的宿命又象天罗地网一样地罩着每一个有知觉的人。所以,这恒久的时刻,如何不让人心生恐惧,倍增了人生多少的凄凉和无奈。从而觉出了生命悲剧的深刻严重性呢?
这首诗其实是一首哲理性很强的诗歌,充满了存在主义的荒诞感和疏离感,一种精神的焦灼和对终极意义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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