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没有马上向院门走去,她先是左右看了看。
厢房里倒是点着灯,但是在窗纸上并没有印出一个人的人影来;那些烛火摇动中,只有光影的变动。
阿凤想了想便轻轻的咳了两声:如果院子里真的隐着人,她想偷偷走出去并不可能,因为院子里并没有给她藏身的地方。
她既然没有被绑起来,也没有被关在房里,那么这些人就算是有恶意,也是需要遮掩一下的;换句话来说,那就是她暂时还不会有危险。
那么,她不如主动些,表明她也没有要逃走或是什么其它被人防备的心思,还有可能会套出点情况来。
像现在她是一团雾水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是走出这处小院子,她又能做什么呢?她连自己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逃走那是当然的,却不是当务之急。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冒冒然逃走,十有八九会坏事的。
可是她咳了又咳,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的声响:这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阿凤有点无奈,也更加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不过站在这里是不可能弄清楚的,她抬脚向院门走去:也许院中有人,只是现在没有显身而已。
如果真有人不想让她走出这个小院子,那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直到她推开了院门,也没有出现一个人。
院子里当真只有她一个人——恶人还真的不像了,因为真对她有所图谋,怎么也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的。
阿凤走出院门,抬头向远处看去:入眼的全是红色,大红色。俗艳但极为喜庆的颜色,在她身处小院之外到处都是。
只有她刚刚踏出来的小院子里没有红色,也就没有了那种喜庆与热闹。虽然眼前还是没有人,可是那片红色却依然让仿佛是空荡荡的院子有着莫名的热闹。
阿凤皱了皱眉头:这是有大喜之事?主人家有大喜,所以就把她这个客人丢在客院里不闻不问?那这主人也实在是太不好客了些。
还有,她放眼看出去,此处极大,绝不是普通的三四进院子可以相比:当然了,和皇宫比起来还是不够看的。
阿凤能确认的就是,这应该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而最近她接触到的人,最富贵的莫过于客南凤——她弟弟做了皇帝,她当然不可能住在皇宫里了。
只是,如果是客南凤的话,她如今应该是在地牢之类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把她安置在客院当中?
阿凤现在都有点茫然了,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摸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立了半晌也没有人路过——只放眼一看,她也知道这小院子很有点偏远。
她游目四顾半晌,决定不去最热闹的地方,当然也不能去最安静的地方;再说了,最安静的地方莫过于她出来的小院了。
她要去有人但人还不能算很多的地方,如此方便她隐身也方便她听听此处人的说话,希望可以探听到一点内容。
阿凤决定后,就向一处张灯结彩,但人来人往并不是很多,距她所在也不是很远的院落行去:最主要的就是,到达那处院落的路上,不是有湖石就是有树丛,很方便她藏身的。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终于遇到了第一个人;当然了,她看到了人家,那个小丫头却没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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