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事缠身,江铭恨不得现在问出乳娘所在,带上阿凤飞奔回去:江府之中唯一待他真心的人,也是母亲去世之后唯一疼爱他的人,且把他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的人。
“殿下有心了。”江铭欠了欠身子:“不知道殿下对臣有何差遣,还请殿下明示。”他可不会认为无双是好心,所以一切还是打开窗子说亮话的好。
乳母,他肯定是要接到他的府中让其享福的,还要在日后让她含饴弄孙;但是无双的要求,他却不一定答应——要看无双的要求是什么。
消息的真与假,现在还没有确定呢;但是江铭不急,无双自己来的,无双自己提及的,而且他都等了这么多年,真的已经不急于一时了。
无双嗔了江铭一眼,那一眼当真是看的让人心里有点甜还有点痒,有点愧还有点喜;多半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地上,听任无双的差遣了。
江铭不是那多半的男人,所以他无动于衷,很认真的看着无双的眼睛等她开口:不能答应你的事情,你就是用乳母来危胁,我也不可能答应你。
事有大义与小义之分,他身为大楚的将军,不可能卖国的;相信他那正直的乳母,也不会让他做个出卖大楚的人。
他再见到乳母之时,要成为一个乳母当年希望他成为的人:顶天立地、敢作敢为的男子汉。
无双又甩了一下手帕:“将军这话,真是伤人的心。罢了,本宫说什么将军也不会当成好话。”她叹口气:“皇姐和韩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
“本宫知道你们怀疑韩家谋逆嘛,不管韩家是不是真的谋逆,就算你们所猜是对的,本宫是大楚的公主,将军认为本宫会助韩家而害自己的父皇?!”
她再白一眼江铭:“不说什么大义,也不说什么感情,只论事实吧——父皇在我乃堂堂公主,韩家成了天下之主,本宫是什么?这点道理,本宫不用谁来教的。”
无双把话说的再清楚没有,倒让江铭有点猜不透了;不过,江铭依然不可能会相信她,所以也只是抱拳欠了欠身子并没有开口。
韩秀红着脸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本宫、本宫不识字。”她感觉很难堪,认为阿凤是故意让她难堪的。
阿凤见她如此摇摇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本宫也不识的很多字,看书的话也有字不认识呢,因为没有人教嘛。”
“你现在学也来得及。再说了,我们大楚历史上有一位贤后,却也是不识一个大字呢。”说到这里就听到无双的话,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无双。
无双的话也不是不可信,只不过无双被韩家骗过了而已;就像太后一样——韩家得了天下,对太后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韩家肯定要杀了她太后的儿子皇帝。
无双迎上阿凤的目光:“皇姐看本宫一眼,嘿。罢了,本宫也不多说了,说的越多反而越讨人厌了。来人,都请进来吧。”
她说着话还拍了一下手,然后转头眨眼,下巴微微扬起——这个样子时她最美,脸上似笑非笑的:“将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