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指着江老夫人痛斥起来,不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是极为悲痛且愤怒的,还没有忘了指一指阿凤怀中的江益珊,非要江老夫人现在就给他一个交待不可。
“在你们江家晕倒的人,你们居然还指鹿为马的说是被我所害,问问天下人谁会相信?!你们如此做对得起良心吗,也不怕天打雷劈吗?!”
江铭最后还跺了一下脚:“父亲,益珊姐也是您的儿女,还是您第一个孩子,您想一想您初抱益姗姐时的感动,现在难道一点儿也不心痛她,不想为她讨一个公道吗?”
江老国公看着江铭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是谁在说真的,又是谁在假的:虽然真假不重要,但是他要知道谁的话为真、谁的话为假,他才能决定说些什么。
看江铭的样子,以他对江铭的了解,他认为有七成是真的;因为江铭自幼到大并不会作伪,而且现在他那么激动,怎么看都像是真的。
至于江老夫人嘛,他还是很了解的,很清楚她在面对江铭和江益珊的时候,只会什么对她有利她就说什么。所以,他倒是认为自己夫人说谎的可能性很高。
他看向了自家夫人,发现自家夫人的眼珠子瞪的从来没有过的大!他一时间又有些不确定了:不知道江老夫人是在作假呢,还是真的气到了,看样子倒有几分像是真的。
“你,含血喷人!益珊分明就是你打晕的,只因为益珊劝你来看你的父亲,只因为益珊劝你以孝道为先,只因为益珊劝你早些回家不要再胡闹下去,让人看尽我们江家的笑话!”江老夫人是真的气到了,这一点江老国公没有看错。
她气的胸口连连起伏不停,想不到江铭在动手打晕江益珊时,就已经准备好这番说辞了,而她居然一头就撞进了江铭的奸计里!
江铭张大嘴巴,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用手指着自己:“我打晕了益珊姐?你说是我打了益珊姐!阿凤,阿凤,你听没到没有,她说是我打晕了益珊姐!”
“天下人谁不知道益珊是被我所救,天下人谁不知道益珊姐在我的心中真真就是长姐如母!我敬、我爱护益珊姐,天下之人无人不知。我会打晕益珊姐,这话说出去谁信?!”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阿凤,你信不信?!”
阿凤亲眼看着江铭一掌把江益珊打晕了过去——江铭下手是有分寸的,绝对没有伤到江益珊,至于人到现在还没有醒,那就是托傅小天的福了。
“这怎么可能!谁要伤益珊姐,江铭你会同他拼命的,你怎么可能会向益珊姐动手。没有人会相信的,你不用生气,这种话就算是说给谁听,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阿凤说完还抽出一只手来拍拍江铭的肩膀,以此来表示她对江铭的安慰。
江老夫人真想一口啐过去:他江铭还用得着安慰吗?你们两个人分明就是在说谎,需要安慰的人是我,是我才对。
她冷冷一哼:“你以为你空口白牙就能骗过人去?要知道,你动手的时候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看到了,那些人要不要叫过来让你再仔细看看?”
江老夫人不敢对阿凤有什么不敬的言语,现在的阿凤可不是从前的阿凤了,如今堂堂的宁国公主那是吃不得半点气:她敢出言不逊,皇帝就会真的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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