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尖叫着:“不,不,这不是我的话,不是我要说的,全是肖有福这个该死的老太监用的计。就像我的手,也不是我要砍下来的,我没有说过一个字,全是这个老太监在自说自话的陷害我。”
阿凤点点头:“原来,都是肖公公的错——那些话不是你要骂的,是肖公公让你骂出来的。嘿,你当本宫是三岁孩子来骗也就罢了,可是本宫还有三位皇姑母在呢!”
江老国公有些呆滞。他近来时常都会发呆,因为时常不是被这人吓一跳,就是被那人给吓一跳:但是绝对没有现在被吓得厉害。
他亲耳听到了老妻对长公主的辱骂,就像这些日子老妻生气在房中叫着阿凤名字骂的一样一样:可,那是在私下里!
老妻不是撞了什么邪吧?他不由自主又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不然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理解自己妻子的疯颠。
老百姓们也不明白江老夫人在发什么疯,但是他们绝对不是三岁的孩子,所以江老夫人说那些骂人的话都是因为肖有福,是绝对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
七公主盯着江老夫人:“这事儿,真闹得让本宫心烦!是不是自韩家为祸后,还有不少人家存了不臣之心?居然当众辱骂大楚的长公主,嘿,嘿。”
“来人,请江老夫人到宗庙走一趟吧。”她指的宗庙当然是皇家的宗庙,供奉的都是皇家的各代君主。
除了供奉大楚的各代君主外,那里也是处理重大皇家内部事务的地方;而把江老夫人请去那里,就已经是定了她的罪——不然的话交给大理寺也可以的啊。
江旭看着一身是血的母亲,张着嘴巴完全是吓到的模样:转个脸的功夫,他的母亲又断了一只手也就罢了,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母亲失去了手,反而都在质问他母亲辱骂长公主的事情。
他也听到了那句辱骂,但是他相信那绝不是他母亲的本意,所以他拉扯着江老国公的衣袖:“父亲,父亲,我们中计了!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们本来就在等我们来,他们在等我们来……”
老国公一掌甩在了江旭的脸上:“你不要太伤心了,你母亲并没有性命之忧。”他不得不打江旭一掌,以免他再说下去会说些不能见人的话。
江老夫人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眼泪是怎么也止不住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些话不是我说得!”她的心里话是绝对不可能当众说出来的,可是她却真的说了出来。
她的分辩也不是在说假话,还真就是她的真心话:那些心里的话,她只敢在私下或是在心里大吼,绝对没有想过当众说出来,更没有想过会在阿凤的面前说出来。
四驸马皱着眉头:“老国公,本驸马还以为和你相识多年,对你还是极为了解才想为你担待几句狂言;可是听贵夫人之言,怕是本驸马这些年来看错了人啊,唉,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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