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十娘手持妖枪戳天驾驭妖风阵阵,一袭广袖流仙裙随着狂风飘摇,那纤细白皙的美腿更是若隐若现,凤眼圆睁,美目含煞,三尺青丝与肩后飘摇,妖气冲天而起更是无视这雷劫临头
包文正心中惊悸之极,时值九天雷劫已然临头之际,这三女各是战意升腾,却是未有丝毫暂避之心,明知此刻上前搭话只会是火上浇油,但是那黑山老妖依旧不见踪迹,甚至不知是当真远遁还是在一旁暗自窥探,唯有驾驭“九幽白骨剑”缓缓的近前来。
“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
那丰神俊逸的翩翩少年当空而立,双眸清澈不染俗物,面带笑意歉声说道:“但却非三言两语便可说清,不如暂离此地,也好由我仔细说来”
侃侃而谈,那眉宇之间故作的坦然自若,更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也更似春三十娘的冷言冷语,也不过是误解而已,更是毫无一丝一毫的歉疚之色和被春三十娘当面得见后的悔意。
吕三娘御剑当空未曾吐出只言片字,虽是救出包文正之心果决之极,但也心知与春三十娘与左月素当面,断然是绝无可能,故而包文正此言却也正和吕三娘的心思。
左月素回眸自包文正的面颊之上飘过,而后盯着春三十娘也是一言不发,一副为其马首是瞻的模样,与夫君未曾摆脱“幽昙灵酒”剧毒之前,倒是要先行虚与委蛇,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好,我给你个机会,去青丘山玉漱山庄中,当着梅绛雪的面!”春三十娘气极反笑,美目之中怒意未消,自是笑语盈盈的冷声说道:“我便看你是如何的舌灿莲花!”
言罢一声轻笑回荡开去,便御驾妖风阵阵瞬息远去,那位于浮空之上的万妖自是忙不迭的驾驭妖法,惶恐之极的逃避这九天雷劫的临头。
左月素眼见春三十娘当先离去,一晃柔荑那“白骨戾魂枪”自是消失不见,而后上前牵住包文正的衣袂,冷眼打量了一番那御剑当空的吕三娘,言道:“我若是你,便不会趟这浑水”
言罢,有阴风阵阵席卷而来,左月素携包文正也是瞬息远去,离开了这雄踞千年的鬼蜮。
那本是与怨戾之花下听命的厉鬼,也是仓皇逃窜至了九幽涧的深渊之中,唯恐这至刚至阳的天雷之威当真临头
吕三娘性子孤洁且不喜多言,眼见春三十娘与左月素先后离去,心中略一思量,便驾驭剑光瞬息远去,直追那青丘山玉漱山庄的方向而去。
峨眉仙门数千载的传承固然不容有失,但若是任由包文正自此置身与妖魔之中,为了正道五仙门,为了自家而受到世人的误解和唾骂,吕三娘也委实无法释然……
子夜之后已然丑、寅交替之时,九天雷劫与这九幽涧中始至临下,乌云滚滚压低了山峦,炸雷阵阵与此刻练成一片混响,银蛇撕裂长空朝那怨戾之花上狂泄而发……
深渊之中的厉鬼皆是惶惶不可终日,鬼哭狼嚎的四处仓皇逃窜,唯恐这九天雷劫能深入了深渊之中,将其夷为平地,皆是灰飞烟灭。
风从树叶的缝隙间飘荡而过,杨树的枝叶随之簌簌作响。月光的清辉似水如梦,如纱般漂浮起,四周朦胧,小路若有若无,在青丘山中蜿蜒而去。
寂静的深夜,便是林中的鸟雀也早已栖息,此处没有丝竹乱耳之嫌,只有溪水潺潺自青丘山淙淙而过,只有晓风残月之凄美,只有树影婆娑,只有野花的淡香悄然迂回了孤独的夜下。
夜阑人静的玉漱山庄内,皓月高悬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月华,那九曲廊桥清冷寂寥,薄雾为其笼罩了神秘的面纱,……
那纤弱的女子便孤单驻足与九曲廊桥之侧,淡蓝色的罗裙包裹着娉婷的身姿,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那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却也有几分淡淡的落寞。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梅绛雪幽幽的叹息一声,抛在了这晓风残月之中,那纤弱的身躯袅袅而去之时,却是蓦然回首遥望天际,美目之中自有诸般景象流转。
“春三十娘!”
“你还有脸,来青丘山”
梅绛雪满腹怨毒的语调与这九曲廊桥内消散,双眸之中的寒意更是一闪而逝,而后便如适才一般无二的清冷,负手而立静候寡廉鲜耻的百莽山妖王之尊,千年蜘蛛精春三十娘的再度莅临青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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