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这漫天的星辰竟是如此璀璨及深邃,且蕴含着难以言说的奥秘,那星辰沿着奇妙的轨迹而运行,皆围绕着三百六十五颗耀眼的星辰,似是蕴含着天地至妙,亦不可言传……
包文正只觉得眼前所有的一切尽数消弭,全部的心神被这檀木匣子所吸引,随着那周天星辰的运转而动,也在这一瞬间终于明悟,那怦然心动从何而来。
“许公子,为何如此出神……”
天昌仙子径自从书架上取下了残籍,而后望着神游天外的“许仙”,浅声说道。
包文正此刻出乎意料的冷静下来,充耳不闻依旧沉浸与这周天星辰的运转之中,似是隐隐触摸到了这其中的奥妙,举步缓缓的朝这檀木匣子,便欲要伸手将其掀开……
“非礼勿动……”
天昌仙子轻转莲步,似慢实快的抢先一步拦在了“许仙”身前,制止了那将欲掀开的檀木匣子,故作蹙眉不悦的言道。
包文正似乎这才惊醒了过来,望着自家几欲掀开檀木匣子的举止,更是幡然醒悟,道歉连连,言道:“对不住……对不住……”
欠身退开一步之后,更是拱手施礼,那清澈的眼神之中满是愧疚之色,深为适才的无礼而感到羞愧……
心思急转之下,与这天昌仙子当面,包文正心中的杀意和暴起之心也逐渐的消弭,随即波澜不惊。
百花亭中因雨邂逅,这绝不是巧合,今日来到这沈家故居,与凉亭之中的浅言数语,以及此刻这檀木匣子,更是早有预谋!
那似慢实快的身形步法,竟是与这周天星辰的运转有几分相似,转瞬间便阻拦与当前,若是所料不差……
“许公子,家传之物不可轻易示人,还请勿怪……”
天昌仙子手持医书残篇,抬袖作引请“许仙”与临窗处就座,而后叹息一声,说道:“我这病古怪,公子一看便知……”
包文正举手接过了这医书残篇,随意一瞥之下便收起了小觑之心,这残篇虽不知是何人所书,微词大意剖析阴阳五行之辩,字字珠玑。
“姑娘这病,倒是古怪……”
如医书残篇所载,这姑娘的娘亲怀胎十月,分娩之际血崩而死,虽幸得“稳婆”捡回了一条性命,但风邪入体应是夭折之相,却强行以百年老参吊住了性命,这才长大成人……
“父母已然仙逝,若非仰仗祖宗余荫,恐也活不过今日……”
天昌仙子黯然的说道:“虽有万贯家财,但不得进项,终究是无根之水。”
“坐吃山空……”
这便是天昌仙子精心所设下的“请君入瓮”之计,本就是堪比月宫嫦娥的绝色佳人,又有万贯家财为陪嫁之礼,且父母仙逝无有依靠,若有人能与其缔结姻缘,那传家之宝自是不言而喻……
包文正历经四世轮回,横跨地火风水,能活到今日凭借的是心思缜密,凭借的狡诈如狐,狠辣如狼,隐忍似龟。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能活到今日,岂是侥幸,甚至从步入那光怪陆离的世界之后,见过那幻化人形的梅绛雪,春三十娘和左月素之后,更是连自己的双眼都不相信,又怎会相信这当面的女子!
“我有一门呼吸吐纳之术,或对姑娘有所增益,也犹未可知……”
包文正心中已然断定,这女子定非常人,便故作纯善质朴之态,起意将《明玉功》前三层的心法相授,投石问路试看这女子如何作答。
“多谢许公子……”
天昌仙子盈盈起身侧身施礼,那美目之中更是惊现欣喜之色,言道:“昔日也曾习练过五禽戏,收效甚微,却不知许公子何以教我?”
包文正起身拱手还礼,心中却是嗤之以鼻,适才这女子那似慢实快的身形,又岂是华佗的“五禽戏”所能企及。
“这门心法名为明玉功,我所获也仅是残篇,与其说是呼吸吐纳之法,倒不如说是道家的内功心法。”
包文正不动声色,依旧双眼清澈如斯,便将这《明玉功》的前三层心法如实告知,只因与常人而言,这前三层的《明玉功》足以百病不生,昔日的少宫主花无缺也仅得授前六层,凭借“移花接玉”,便几欲打遍天下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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