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法术,武功……”
李公甫看了看妻弟许仙,又瞧了瞧小青姑娘,喜形于色,那脸庞笑的跟花儿一样欢喜,接着说道:“汉文,弟妹,你们看我能学点什么?”
自从库银失窃,与山神庙遇到那青蛇从而肾俞受损,绝先祖祠之后,李公甫对于这吃饭的本事看的极重,既然有机会自是不会错过。
白素贞本无心显露,却被小青所道破,听闻李公甫开言询问,自是为难不已,更拿不准官人的心思,唯有静候官人搭话。
“娘子,你懂得道家法术?”
包文正故作惊奇,走了上前近似茫然的问道,只是那语调依旧柔情,倒多了几分喜悦之色。
“年幼时曾拜黎山老母为师,也曾修炼过一些时日……”
白素贞自不会谎言隐瞒自己的官人,但却也不敢直言相告,只能轻描淡写的说道。
闻听白素贞此言,包文正心中一动,道家的法术虽不知究竟,但从“青蛇”信手之间行云布雨,便可知这道家法术必定是玄妙莫测,焉是聊斋世界之中所能比拟一二……
那九天雷劫临头之际,春三十娘与左月素也要退避三舍,便是黑山老妖这等盖世妖魔也要化为齑粉,这便是天地之威!
便是得见周天星辰轮转的至妙之后,所领悟的峨眉仙门功法,依旧是判若云泥,相去甚远矣……
包文正心知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急于一时,便将手中的书卷搁下,看着李公甫含笑而言:“姐夫,你若是当真想学,可是要耐住性子的,这内家心法至少也需十余年才能略窥门径……”
“毕竟,功夫须得自幼修炼……”
此言倒是不虚,这《明玉功》共分九重,便是风华绝代的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也耗费了二十四年才修炼到了第八重,若不是天资聪颖,根骨奇佳之人,空怀这明玉功也是望而兴叹。
昔日包文正初获这明玉功,若非邀月宫主打入一道精纯的真气,包文正便是入门也是不能……
“要十余年才能略窥门径?”
李公甫闻言便为之气馁,那本是欢喜的脸也随即耷拉下来,无奈的言道:“等我学成了,都四十多岁了……”
“姐夫,哪有那么多江洋大盗,来这钱塘县……”
包文正哑然失笑,却是话说到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却是再次将这库银失窃一事,又翻了出来,直待李公甫旧事重提。
“唉,这飞贼也不知何故,只偷窃这钱塘县衙门库房,也不去他处……”
李公甫性子坦率直爽,哪里有许多心思,闻言便接下了话茬,懊恼不已的愤言说道。
“姐夫,上次你请了玄坛真君的画像去镇守,莫非也无济于事吗?”
包文正故作愕然之色,而后却是叹息说道:“这库房早已被衙役围的水泄不通,莫非却不是妖孽所为?”
包文正含笑上前牵着白素贞的柔荑,那丰姿隽爽自是一如往昔,与“青蛇”当面问道:“小青姑娘,你说这库银总是无缘无故的失窃,可是妖孽所为?”
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包文正淡然相询,却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令“青蛇”面红耳赤之余却是哑口无言。
“我……我不知道……”
岑碧青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此刻面红耳赤之余,更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的说道。
包文正那清澈的眼神一如往昔,与“青蛇”当面更是毫无躲闪之色,心中略有舒畅之时,却察觉到手中的柔荑,不自然的捻指而动……
一股戚然的心境油然而生,包文正始知白素贞与小青果然是姐妹情深,也不免有些迟疑起来。
仅仅是一句无足轻重的言词,便令白素贞闻之而动,若是当真令岑碧青以泪洗面,肝肠寸断,自家的娘子白素贞,焉能无动于衷……
“什么妖孽不妖孽的?说出来怪吓人的!”
许娇容闻言便升起忐忑之心,寻常的妇人又怎懂这言词之间的奥妙,只恐这妖孽一说当真属实,自家的官人李公甫岂不是更为凶险。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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