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这一觉睡得比较香甜,一直到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才打着呵欠爬起来,慢吞吞的洗漱完毕,走出卧室,便闻到一阵阵诱人的香味。
来到餐厅一看,玉笙箫准备了满满一桌美食,这个时候吃饭,也不知道是吃早点还是午餐了,她不好意思的坐下来,歉意的说:“昨晚太困了,起的太晚了。”
玉笙箫看着她,戏谑的说:“那不正好,早餐午餐合二为一了,省钱啊。”
云舒看了看尚未动过的早餐,诧异的问:“你不会是还没有吃吧?一直等着我?”
玉笙箫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催促:“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我也不饿,昨天喝汤喝得很饱。”
云舒很无语的看着他,喝汤能喝饱吗?那东西,一会儿就排泄掉了,还能留存这么久?不过,她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执着,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有疑问,玉笙箫一准儿就能联系到什么荤段子。
两人吃晚饭,就去庄园里到处转悠,佣人准备好了祭奠用品,用一个精致的篮子装着,玉笙箫拎着篮子,牵着云舒的手来到后院,后院种着许多高大的树种,有一些叶子宽大,她都没见过。
玉笙箫自从进了后院后,就开始沉默起来,一张俊脸沉得滴水,云舒知道,他一准儿又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了。
她反握着他的大掌,给他支持和鼓励,玉笙箫回眸,目光柔柔的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走了不多久,绿荫环绕的地方,高高矗立着一座墓,与其说这是一座墓,还不如说是一栋房子,因为这座墓有一座一层楼那么高,墓碑高耸,刻着龙飞凤舞的大字,下面有“玉笙箫立”这样的字眼,云舒就明白了,这座墓是玉笙箫特意为他母亲建造的,如他这个人一样,立个墓碑都透着狷狂和与众不同,不过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他对母亲的缅怀与纪念之意。
墓碑上玉笙箫母亲的照片被放得很大,黑白照片里,美丽的女人含笑注视着他们,他的母亲叫董万琴,据说是很出名的名媛闺秀,因为性子温婉,长相美丽出众,当年追求者甚多,玉爸爸就是其中之一,每每回忆起董万琴来,总是一脸的遗憾和留恋。
玉笙箫的长相其实多数随了母亲,只有那一双幽深的凤眸和玉爸爸生的一模一样,玉笙箫和玉笙墨这一对哥两长相有几分相似,多是相似在了那双眼睛上。
玉笙箫牵着云舒的手来到墓碑前,双双跪下去,声音低沉的说:“妈妈,儿子带您儿媳妇云舒来看望您了,儿子已经成家了,也许不久就会有自己的孩子,玉家有后,儿子生活幸福,您地下有知,也不用那么牵挂了。”
说着,玉笙箫一双凤眸中隐隐含了泪水,云舒是情绪极易受影响的人,看到他的伤悲,也不由得悲从心来,哽咽的把篮子中的纸钱放到火上,尽心尽力的烧,边烧边说:“妈妈,我会代替您陪着笙箫,我们很好,您不要牵挂。”
照片里的女人笑容亲切,那张美艳卓绝的脸淡然飘渺,仿佛有许多话要对儿子说,却又一切都来不及了,那是遗憾吧。
烧完纸钱,两人告别了母亲,回到前院,院中搭着一架秋千,微风拂来,秋千随风前后轻摆。
云舒见了,也想上去试试,便问玉笙箫:“笙箫,这架秋千搭得好,是给谁搭的?我上去试试好不好?”
玉笙箫含糊其辞的一带而过:“上去吧,我推着你。”
秋千越荡越高,心情也似秋千一样,飞扬起来,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她“咯咯”的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院中。
玉笙箫看到她开心,心情也就好了起来,有了这什么时候都无忧无虑的女人在身边,生活也丰富多彩了许多。
佣人们都远远的站着,第一次见大少爷带着女人过来,也是第一次在他祭拜完老夫人之后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也许,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件往事就如包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他早已不堪重压了,如今,有了这么一个能够让他解压的夫人在,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夫人见了,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谁让你坐我的秋千的?”云舒正荡的开心,一声怒喝从门口那边传来,云舒回过头,在秋千的一起一落中,看到艾米一张俏脸狰狞着,站在院子门口,怒瞪着云舒,仿佛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过一般。
云舒皱着眉头望向玉笙箫,怪不得他吞吞吐吐不说秋千是为谁搭建的,如果她早知道这是艾米的,死也不会上来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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