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啊,聂白两家——”聂家二姐悲从心来,联姻多半都是这样的,能幸福快乐到永远的又有几对,大家都是凑合着过,一旦把离婚提上日程,双方关系就会撕裂,那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老爷子也不会同意。
聂峥嵘烦躁的松松领口,怒声道:“两家关系算个屁,他白海在明目张胆在外面乱搞的时候何曾把聂家的脸面,二姐你的脸面放在心上,现在,越发离谱了,居然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到家里来,还要不要脸了?”
发泄了一会儿,又哭了一会儿,聂家二姐心中的郁闷已经纾解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看到聂峥嵘发怒,想到自己兄弟的火爆脾气,顿时心里一惊,反而来劝他:“算了峥嵘,我都已经看开了,你也别去找那个畜生了,大不了,我搬出去住,反正,白家的房产不止这一出。”
“二姑姑,你不能就这么算了,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这样一忍再忍,只会让白海蹬鼻子上脸,更加不把你放在眼里。”尹诺自然也是气不过的。
聂家二姐垂眸不语,对于这种事,她也实在没法了,姐妹三个里,她是最窝囊的一个,既没有大姐那么泼辣,没人敢惹,也没有三妹那么灵活,把家里老人哄得开心,她最没本事,也最受欺负。
“二姐,听我的,这件事真的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给你伤口拍了照,咱们告白海家暴,明目张胆的搞女人,理在咱们这边,就算离婚,你也能落个好名声。”聂峥嵘平心静气的对聂家二姐说。
这个当口儿,尹诺已经用手机把家里的情况拍了照,特别是一床狼藉,地上那些破碎的女人衣服,还把白海留下的避孕套收进塑料袋中,当做物证。
出来时,又对着聂家二姐拍了几张照片,这才把手机收起来,对聂家二姐说:“二姑姑,今晚不要在这里住了,我们先去警局报警,然后回聂家住,不能让那个王八羔子欺负了咱,咱还不敢说什么。”
这会儿功夫,聂家二姐也想通了,与其这么窝囊的和白海过一辈子,还不如替自己争一争。
快到聂家门口时,聂家二姐才想起来尹诺和聂峥嵘是一起来的,便奇怪的问道:“你们两个一个住南头,一个住北头,怎么凑到一起了?”
尹诺笑着挽着聂家二姐的胳膊说:“二姑姑,我们两个是最后从宴会厅离开的啊,小叔叔要送我回家,正好你打进来电话,我担心你,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聂家二姐不疑有他,下了车后叮嘱两人:“你们回去的路上要小心点,天色已经很晚了,回去就休息吧。”
尹诺和聂峥嵘好好的答应了,上了车往尹诺家里开,路上,一向话多的尹诺头一回沉默了,手托香腮,半晌不语。
聂峥嵘觉得奇怪,就把车停到路边,伸出两根手指,将她的下巴轻轻勾起,蹙眉问道:“诺诺,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在想,如果我是二姑姑,被自家老公打成那样,我半夜也得找把刀,捅死他。”尹诺说的咬牙切齿。
聂峥嵘一怔,一股寒意顺着后颈冒出来,他沉吟片刻,斟酌着用词说道:“诺诺,为了白海那种人渣不值得,再说,将来咱两在一起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动你一个指头?”
尹诺翻翻白眼:“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也许,你遇到什么小三狐狸精之类的,就把今天的话丢到了九霄云外,男人变起心来,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冤枉啊,我聂峥嵘对尹诺的心,天地可鉴啊。”聂峥嵘指天发誓,又被尹诺鄙夷了:“动不动就发誓,很不值钱啊。”
“那你要怎么办?”聂峥嵘无奈的看着她,这丫头,从小就很难搞。
“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分分钟就把你剁成肉酱,做成炸酱面,送你你们家每个人尝尝,看看这负心的男人肉味是不是臭的。”
聂峥嵘打了个寒噤,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此言非虚啊。
他硬着头皮哄她:“好好好,就剁成肉酱,随便你送给谁,不过你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尹诺是个真性情的人,不明白聂家二姐那样的,长的漂亮,有教养的知性女子,怎么会受到白海那样的无视,那男人眼睛长到屁股上了?
聂峥嵘好说歹说,尹诺才不将他划入失德男人的行列,重新发了车,往尹诺家里开去。这段时间,聂峥嵘为了就近办坏事,连自己家也不回了,每天赖在尹诺那儿,衣服什么的搬过去不少,那就是要常住的架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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