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少见过男人哭的这么动容的,明白溺水的这位夫人在这位先生心中占着非同寻常的地位,羡慕的同时,更是尽心尽力的救治。
好在,云舒溺水的时间不长,又加上玉笙箫抢救及时,基本没什么危险,玉笙箫还是不放心,为防其肺部感染,硬是让医生给她输了液这才算完。
“笙箫?我还活着?”云舒一坐起来的时候先是找玉笙箫,找到了才傻傻的摸着他的脸颊问:“我还活着?”
玉笙箫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傻丫头,你当然活着,你还要陪我长长久久的一起生活,还要给我生一堆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不活着?”
玉笙箫一个大男人,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铁汉子,此时为了云舒的事情,眼泪不自控的往下流,云舒伸出指头抹了一下他脸颊旁的泪水,放到嘴里尝了尝,故作轻松的说:“嘻嘻,你的泪水是咸的的呢。”
“傻女人,谁的泪水不是咸的,不过我告诉你云舒,以后不能这么吓我,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一想到你有可能离开我,我的心就没着没落的”玉笙箫把头埋进她的怀中,声音瓮声瓮气的。
“好的呢,不吓你了,我们还要好好的过呢。”云舒抱着玉笙箫的头,用手指拨拉着他短又硬的墨发,心里一阵柔软。
两人在城堡里呆了几天,终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闲暇时去书房看看书,或者去薰衣草庄园里散散步,晚上当然少不了甜蜜缠绵,总之,日子过得十分悠闲惬意。
只是,每天早晨的锻炼身体,跑步还是依旧,游泳的时候,玉笙箫再不允许云舒去深水区,那种没着没落的恐慌感,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如此过了几天,某一天,当地举行一次别开生面的高空刺激体验,所谓高空刺激体验,其实就是高空跳伞,这样的项目在部队里常有,对于玉笙箫来说,并不陌生,可云舒觉得新奇,硬磨着玉笙箫去参加。
参加跳伞的报名者对身体素质有要求,事先需要经过身体健康检查,通过的才允许参加。不过,云舒和玉笙箫的身体都很合格,参加自然没有问题。
跳伞那天,晴空万里,一早起来,云舒就觉得兴奋异常,她提早一天购买了一条适合跳伞的运动服,把头发高高扎起,一条马尾束于脑后,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精神异常。
玉笙箫和她穿的是情侣装,这家伙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穿正装就玉树临风,贵气逼人,穿休闲装则慵懒闲适,玉树临风。
玉笙箫忙着收拾东西,云舒则抽空儿给尹诺打了个电话:“喂,诺姐,今天身体好点儿没?”
尹诺最近正在孕吐,据说挺厉害,基本属于吐得昏天暗地,什么也不能吃的那类型,为了照顾尹诺,聂峥嵘特意和部队请了假,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家陪着尹诺,聂正阳和邹女士虽然反对,但看到女儿难受成那样,也就不敢公然阻拦了。
要不怎么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呢?云舒以为,聂家家风那么严,邹女士和聂正阳为了家族荣誉,肯定是要牺牲尹诺和聂峥嵘的利益的,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容易就妥协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心疼她。
尹诺接到云舒电话的时候正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因为怕手机辐射,接听电话用了耳机,聂峥嵘紧张兮兮的坐在床边帮她拿着手机,尹诺对着耳机说话。
“不好啊,今天吐得都吐出胃液了,这两天我都瘦了,得有五斤吧,你说我这肚子里的小东西还没出来就闹成这样,长大后不知道是个怎么作的的家伙呢。”说道肚子里的孩子,尹诺的表情很复杂,有甜蜜,也有烦躁。
甜蜜的是,有这么一个既像聂峥嵘又想她的小东西在肚子里静静的成长,不是她自恋,她和聂峥嵘的摸样都是数一数二的好,这孩子想必也差不了,一想到几个月后,一个粉雕玉砌的小东西将会降临,她当然很甜蜜了。
烦躁的是别人怀孕都不难受,该吃吃,该喝喝,怎么到她这儿,就遭这种罪呢,简直就是活受罪啊。
关键是,最近她还不能出门,生怕外人看出异常,如果传到聂老爷子那里去,估计就算她怀个哪吒,他们都不让生出来。
偏偏,她最近孕吐的厉害,连坐飞机都不能,要不然,去国躲几个月清净,不是很舒服吗?反正,她算是看出来了,聂正阳和邹女士就是嘴上厉害,疼她可是真的疼,疼到脸面子身份都不顾了,躲回他们老窝去,反而能照顾她照顾的更好。说起来,她在这一点上还觉得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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