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好几天不见的赤练来了,他风尘仆仆的一进门,便问云舒:“为什么不搬到我哪儿去住?”
云舒僵了僵,把一旁立着的王子言的胳膊挽在臂弯,笑嘻嘻的说:“我和子言都是女人啊,有什么话说起来也方便,住你哪儿多不方便,你又不是我们闺蜜。”
王子言跟着笑起来,她几乎可以预见,赤练听了这话有多郁闷了,在她身边守候了这么久,居然只是闺蜜待遇?赤练啊,做人很失败啊。
果然,赤练脸色难看的看了云舒一眼,对王子言说:“王小姐,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和云舒单独谈谈。”
王子言耸耸肩,一摊手说:“好啊,你们慢慢谈。”
赤练俊脸上满是倦色,回到A市后,很多事情都要亲自去处理,每天忙得只能睡几个小时,云舒又不愿意住在他那儿,他几乎都见不到她。
云舒去厨房端了果盘出来,削了个苹果递给他说:“来吃个苹果,最近很累吗?你脸色不是很好看。”
听到云舒关心的话,赤练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下,心里暖意涌出来:“听说你买了一套房?”
“是啊,用我孩子他爸给我留下的遗产,房子很不错,不过没有装修好,等装修好了请你过去做客啊。”云舒一提起房子,就两眼放光,那房子的结构简直太合她的心意了,简直就像是按照她的要求设计出来的,如果再按照她设计的图纸装修出来,在她心中,那简直就是天堂啊。
赤练看着她光彩换发的脸,听到她亲昵的称玉笙箫为孩子他爸,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如果不是按照计划行事,他几乎想一直呆在普罗旺世不回来,人心都是肉长的,终有一天,她会被他感化,会愿意接受他。
可是一回来,就存在了很多的变数,玉笙箫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云舒会重新接纳他吗?虽然,这也是他们的计划之一,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好,孩子们呢?”赤练亲眼看着随风在云舒的肚子里一天天长大,然后生出来,从一个一巴掌大的小婴儿变成现在这样可爱的样子,因为是云舒的孩子,他也倾注了心血和感情,有段时间没见,心里还挺惦念。
“好着呢,随风昨天说要学认字,你说这小家伙,是不是大脑发育太快了?难道是早熟?不是说早熟的孩子不太好吗?”一说起孩子,云舒就有数不清的话题和数不尽的担忧。
“没有的事,许多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上少年大学,他们都是早慧儿童,随风早慧,你应该高兴才是。”赤练安慰她。
“嗯,你说的是。”云舒手托香腮,思索着该教随风学哪些字,不知不觉的,赤练已经挪到她身边,紧挨着她而坐。
“云舒——”,赤练偏着头,深情的望着她。
“嗯?”云舒转过脸,看着赤练近在咫尺的俊脸,忽然想起今早见那位笙箫先生的情景,当时似乎也是这么暧昧的姿势,不过,面对笙箫时,她可是心跳如擂鼓的。
“有没有想过嫁给我?”赤练的俊脸又逼近了一些,喷吐的气息带着男性特有的侵略性,眼睛灼灼的盯着她。
云舒愣了一下,下意识就向后躲去。
她惊讶的望着赤练,从来没有想过他对她竟然是这种心思,也许,她本身对这种事情就是愚钝的,读书的时候,也有不少男生明着暗着追求她,她都很难察觉,除非像现在这样直白的告诉她,我喜欢你,嫁给我好吗?
云舒很纠结,论说,赤练这人真不错,她怀孕的时候,他就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等她生了孩子,他更是照顾她,照顾孩子,对她关怀备至,让她感觉到亲人般的温暖。
在她心里,把他当做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一个亲人,一个关系要好的朋友,甚至是一个闺蜜,但从来都没有想过爱人这个词儿。
她又想到了那位笙箫先生,虽然和他是第一次见面,却感觉认识了很久一样,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心里隐隐还有一些说不出口的期盼,那种感觉才是女人对男人的渴望吧。
对比了一下两种不同的感情,云舒望向赤练的目光开始变得柔和而充满同情,感情是世界上唯一不能赠与的东西,它是莫名其妙的,不知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怎样才会来。
看着云舒摇头,赤练就明白了她的拒绝,他的眼神开始奇异的邪魅起来,不同于过去那段时间的温暖,云舒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同了,仔细看,又觉得还是那个赤练。
他笑了笑:“云舒,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有耐心,一天不行,我就等你两天,一年不行,我就等你两年,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你。”
云舒嘴巴张了张,沉默了一会儿说:“赤练,你知道的,我结过婚,现在还有三个孩子,比我好的女孩子有很多,你真的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我不知道你看上了我什么。”云舒心里很烦,下一句话她没说出口,我不知道你看上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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