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她也不想生,不过,她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由她来操心,想必过不了多久,管家就会送避子汤过来,如果不送,她再去买好了。
云舒左等右等,管家并没有给她送来避子汤,眼瞅着太阳快要落山了,再不出去买药,恐怕就有些迟了。
她喊上小七和小九,三人一起来到雍王府附近的药房,让小七和小九候在外面,她自己则进去找大夫。
坐诊的大夫是为年逾古稀,头发雪白的老头,看到云舒进来,捋着胡须问:“不知姑娘想要买什么药?”
尽管云舒大大咧咧,口无遮拦,可买避子汤这种事情,还是让她为难的红了脸,她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大夫,能不能给我配些避子汤?”
老大夫刚才还笑盈盈的脸,此时全然严肃下来,上下左右的将她打量了个遍,许是把她看做是那种女人,眼神中已经明显的带了鄙夷之色。
“能啊,不过,避子汤可不能常喝,喝多了就会终身不孕。”老大夫一看就是医者仁心,就算把她看做是不正经的女人,也还是语重心长的劝诫着。
“知道了,大夫,谢谢您啊。”避子汤这种东西,很多人都用得着,药店随时就备着,云舒来买,都不用现抓药,直接拎着包好的几袋药走就可以了。
云舒走出药店时,紧张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把玉笙箫骂了千遍,最后还是琢磨着,最好是能借着做生意,搬出王府去,待在王府里,还和玉笙箫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想不发生点儿事情都难。
回到王府后,云舒亲自去小厨房煎药,一边煎药,一边琢磨着怎么和玉笙箫说才能搬出王府,这可真是令她为难啊。
药快要熬好了,浓郁的药味飘散出老远,上房是玉笙箫住的地方,这间小厨房也是为他准备的,方便他需要时随时做饭给他吃。
云舒过来的时候,见几位厨娘正在唠嗑,便将她们都打法走了,看着药已经煎好了,她端起药壶,将药汁倒入碗中,直接喝有些烫,她盯着药碗,等着它凉凉后喝。
不知不觉的,她想问题入神,没察觉背后站了一个人,男人冷不丁的出声,结结实实的将她吓了一跳,她惊叫着从凳子上蹦起来,一挥手,将刚刚熬好的药打翻了。
“你干什么?”云舒怒瞪着眼前负手而立的玉笙箫,一看到他就没有什么好事,刚熬好的药也打翻了,害的她白费了好长的时间。
“我还没有问你在干什么?熬药?你病了?”玉笙箫狐疑的看着她,明明气色不错,不像生病的样子。
他走过去,揭开药壶的盖子,看了一眼里面的药渣,然后脸色就不太好了:“你喝避子汤?不愿意怀本王的孩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雍王殿下深情无比,对她深情不寿呢,可她心里却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一时新鲜而已,就算他允许她生下孩子,等到王妃过门之日,孩子一样会被过继给王妃,她如此独立理智,又如何会给他人做嫁衣?
“是,不愿意。”云舒低下头,语气闷闷的说,虽然和这个男人已经有过两次亲密接触,可彼此之间还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他绷起一张俊脸的时候,谁都无法从他的脸上寻到蛛丝马迹,猜到他心中所想,如此心思深沉的男人,不是她这等简单的人可以驾驭的,所以,她选择不和他玩了。
“这种药喝多了会导致终身不孕,明日本王给你带种安全的药来。”本以为他会雷霆大怒,谁知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倒是让云舒惊讶万分了。
“不用麻烦王爷了,请王爷准许云舒搬出王府居住,最近歌舞那一摊十分忙,您也知道,那边我是下了巨资的。”云舒低着头,梗着脖子,反正横竖都是一刀,如果把他激怒了,愿杀愿剐随便,如果他答应了,那倒是好事一桩。
“好,明天让管家去红粉楼近的好位置给你选一套房子,搬出去也好。”玉笙箫语气淡淡的说完,转身走了。
云舒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紧紧握在袖筒里的手,还有那额上隐隐跳动的青筋,都昭示着他气的不轻。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他本来想好好的抬举她,她却硬是不知好歹,他堂堂雍王,难道会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不成?
玉笙箫的效率很高,第二天管家就给云舒在红粉楼附近的小巷中找了一处不错的院落,原先的房主是做生意的,生意做得很大,因为生意转移他处,便将这处房产卖掉了。
云舒带着玉笙箫拨给她的三个人,新竹,阿七和阿九第一次来这里时,觉得这屋子布置的实在太好了,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也不知道玉笙箫花了多少钱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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