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抬起头,在看到玉笙箫拿一瞬时,心里还是狠狠的震撼了一下,她和外邦王子并非真的成亲,可是,这个时候不能说,说了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只要让他委屈一下了。
她皱皱眉头,娇斥道:“什么人,还不快下去?”以往两人在一起时,玉笙箫十分善解人意,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能猜出用意,深的她心。
她以为,现在他也可以看出她的无奈,希望他能使眼色的退到一旁,等她和他解释清楚。
可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之一字,害人太深,玉笙箫此时已经心神打乱,何来有心情去看懂她的眼色。
更何况,她骗了他,她是声名狼藉的长公主,府中养着那么多面首,他只是众多面首之一,和他在书库相聚,也许只是她调情的一种手段而已。
有时候,人一旦开始猜疑,疑心便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玉笙箫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的,他对云舒既爱又失望,不知该什么办。
他失魂落魄的看着云舒和驸马相携离开的背影,难过的无以复加,矛盾挣扎许久,甚至在想,如果云舒不成亲,他愿意和她相守,不管她曾经有过多少男人,只要今后和他在一起就行了。
可是,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显然不会这么想,亲眼看着云舒挽着驸马的手臂进入新房,玉笙箫的心便碎成了无数片。
他仿佛失了心似的,从公主府走出来,来到一个酒馆,不知喝了多少酒,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出去,路遇劫匪,奋起反抗,结果被刺了无数刀,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当天夜里,云舒派人送走了外邦王子后,便迅速派人去寻找玉笙箫,结果,找到的只有一具尸体。
他死不瞑目,带着不甘心,恨恨的看着这个世间,不明白他最爱的女人为何会骗他,为何会和别人成亲。
云舒看到满身是血的玉笙箫后,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她不明白自己这种心里缺失了一块的感觉是为了什么。
她大葬了他,以公主驸马的身份,然后驱散了公主府所有的面首,终身未曾嫁人。
说起来,云舒最后的下场也挺可怜,孤独一生,但玉笙箫更可怜,本来已经考中了状元,仕途畅通,最后却因为自暴自弃,落得个惨死的下场,临死都未曾瞑目,那一刻,他是恨极了云舒吧。
云舒窝在玉笙箫的怀里,每每想起这第二世,就总有些唏嘘感叹,她将自己埋入玉笙箫温暖的胸膛,抚摸着他光滑的皮肤,心想,幸好他不知道这些过往,不然,心里该多生气呢。
“想什么呢?”玉笙箫抚摸着云舒的头发,眼神闪烁,他可不想告诉云舒他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却是被公主掳入公主府的面首,两人好了一场,最后公主嫁给别人了,他却窝囊的死在大街上,死不瞑目。
就算他高中了状元,那又如何,如果换了现在的自己,他一定在公主大婚的时候就去抢婚,不管抢得过抢不过,也总能试探出公主的态度,总比窝囊的死了的好,还有,那公主也够可怜的,一辈子没嫁,两人连误会都没说清楚,就阴阳两隔,真是可惜。
想到这里,他又揉了揉云舒的头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媳妇儿,解除了血誓,你是不是就可以多生孩子了?”
云舒立刻耷拉下脸:“不是已经有随风了吗?你还是嫌弃我。”
玉笙箫立刻哄着她:“不是的,我是觉得,家里孩子多热闹,你看随风,小大人似的,一点儿童趣都没有,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我们这两个做大人的,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云舒也认同,有时候,孩子太聪明了是不太好糊弄,好头疼。她算了算日子,好像大姨妈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造访了,该不会是中标了吧?她苏醒过来也不过是两个月,这么算来,她岂不是在醒后两人第一次时就有了孩子,这命中率也太高了些,想当初,她可是用十年的寿命换了一个随风出来,现在居然这么容易就受孕了,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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