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手中拎着一个小桶,从岩石缝隙里寻找螃蟹,这里的螃蟹很多,就是随便找一找,都能找出许多来。
正是吃螃蟹的季节,云舒看着小桶里张牙舞爪的螃蟹,遗憾的咂咂舌:“真可惜,怀孕不能吃螃蟹,要不然,我非得吃个饱不可。”
玉笙箫接过她手里的小桶说:“就算没怀孕,女人也不宜多吃螃蟹,这种东西寒性大,吃了对身体可不好。”
“知道了,玉笙箫,我发现你挺有老妈子的潜质的,还没老就已经这么墨迹了。”云舒调侃道。
“好你个臭丫头,居然敢说我是老妈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玉笙箫举起双手,做出要抓她的样子,吓得云舒往后躲了躲,急忙喊道:“你不能欺负我,我身子不方便,你就不怕我有危险?”
好吧,孩子是护身符,玉笙箫无可奈何的放下手,长臂轻舒,将她揽入怀中,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子说:“你这女人,就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有恃无恐了吧?”
云舒呵呵的笑着,一脸幸福甜蜜。
两人在海边溜达,悠闲自在很,被丢在家里的那个小的打来电话,随风老气横秋却又稚嫩无比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老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随风对自己爸妈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很不齿,可是,即便再不齿,他们也是他爹妈,有权命令他做这个做那个,所以,现在是那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在外面东游西逛,悠闲自在,而他这个悲催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备受摧残,苦逼的呆在宫里,整天面对那一堆小山似的奏折,批改啊批改,没完没了。
云舒一听是随风,立刻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容:“随风宝贝啊,最近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穿的好不好?有没有和大长老学习,大长老那家伙本事多着呢,可不能让他藏私,一定要把他的本领学全了,到时候我儿子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宝贝了,知道不?”
随风很无语的看着话筒,本来,他打电话是想让他们快点儿回来,他实在受不了大长老那个老变态的摧残了,整天喝得醉醺醺的,除了胡言乱语,就是嬉笑怒骂,每个正形,有点儿为人师表的自觉性吗?
可是,看眼下这情形,他是不能开口了,有时候他真是怀疑,那是他亲生的爹妈吗?怎么感觉他们一点儿都不关心自己呢?
看看别的小朋友,这么大点儿的时候总是幸福的偎依在妈妈的怀里,听着爸爸给讲故事,陪玩游戏,或者去游乐场坐坐过山车什么的,多好。
随风负着手,老气横秋的看了眼远处的滑梯,随心那个小屁孩兴高采烈的从上面滑下来,又爬上去,就那么个小儿科的东西,她居然玩的那么开心。
好吧,他爹妈之所以这么放心他,大约是因为他太能干了吧,就算他们现在带着他去游乐场玩,他也会嗤之以鼻的,很不屑懂不懂,小儿科的东西。
随风用鼻子哼了一声,无奈的瞥了眼远处玩的正开心的随心,心里想的却是,随心这丫头整天没个正形,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他还要这丫头做他未来的皇后呢,真是,宝宝等的好心急哦。
玩的正开心的随心忽然打了个喷嚏,从滑梯上滑下来,一溜烟跑到凌寒身边,拽着他的衣服说:“爸爸,有人念叨我了,您说,是不是我妈妈在念叨我?”
凌寒将这么软软的一个粉团子抱在怀中,心底某处柔软的一塌糊涂,听她提起自己的妈妈,他的一双星眸中满是悲伤。
他看着随心,良久,才点点头,勉强笑道:“是啊,是妈妈在想随心呢,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看望随心,随心这么乖,妈妈舍不得离开你太久的。”这话虽然是在对随心说,可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顾暖这一失踪,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些年,他花了很多时间,派出很多的人手去寻找顾暖的下落,却依旧杳无音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牵挂无边的女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带着绝望,带着不甘。
他对不起她,而已对不起从小就没有母亲的随心,只能将父亲的爱加倍送给随心,希望她像其他家庭美满的小朋友一样,生活没有遗憾。
随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拽着爸爸的衣领,稚嫩的声音响起:“嗯,妈妈一定会回来的,她不仅舍不得随心,也舍不得爸爸。”
凌寒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悲色更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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