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廖敦实傻了,激动说:“那他得多有钱啊,不会比老郑还有钱吧?”
童阳把报纸扔给他,等他看了两眼,了解完大概情况,然后说:“让财务统计一下,看咱们账面上大概有多少钱。然后你给老江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些钱随时为他备着。”
敏红姐点头没吭声。
“嗯。”廖敦实也是没犹豫就点头。
但是他们现在也是做生意,而且是在深城这样一个地方,虽然本身做得不大,但是因为开的是职介所,所以可以频繁接触那些大老板,所以他们其实很明白,在这样规模的商战中,他们那点钱……
“就是不知道咱这点,对老江有没有点用?”廖敦实说。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欠他的。”童阳说。
“也是,那要不你自己给他打吧?”廖敦实说:“咱这现在你是头啊。”
童阳摇头,苦笑,第一次解释:“老廖,你以为上次你回学校请大家吃饭,我说太忙不一起去,是真的那么忙吗?”
“嗯?不是吗?”
“其实不是,我那天没忙到连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而且其实我也想跟你一起回去……只是因为之前做的那件事,我暂时还没脸见老江。”
童阳说的,是江澈帮他们“报仇”之后,他没有停手,继续“诈骗”那件事。
…………
那么多人,他们显得过于严重的反应,其实在他们自己看来都再正常不过。
因为江澈本人在想什么,暂时没法跟包括郑书记和褚涟漪在内的任何人说。
所以,他们现在看到的局面:
是报纸杂志对宜家困境的极度渲染;
是褚涟漪因为忧虑和劳累过度,病倒住院,剩下江澈独自支撑。
是他连那么暴利的游戏厅都卖了;
是一度成为大老板的唐连招、黑五这些人,一个个竟然都重新出现在了宜家街头,带头蹬着三轮车送家电。
画面给人一种宜家正在绝境边缘殊死挣扎的感觉。
很多人甚至已经看不到宜家除了坚持、等待果美资金出问题之外,还有什么翻盘的点。
深城,登峰乳业,办公室。
“啧,想不到啊,老江竟然把钱都收了。”郑忻峰要了解宜家内部的机密并不难,这份材料是他直接从褚涟漪手里要的。
材料中,江澈把大部分钱都收了,但是具体方式有区分:
其中像钟家姐妹、童阳、廖敦实这种本身有自己独立事业,和江澈在直接利益上相关不大的,他算作借款,计算利息;
而像刘素茹、谢兴、还有老彪,以及他本身身边的那些人这种,他竟然说:就当是注资入股吧,只是宜家估值会很高,所以他们的占股,会很少。
“我去,连林同学的六千块都算注资入股啊……算入股是怎么回事?”郑忻峰困惑了一下,继续看,“连茶寮自己的钱,自己的产业,都算注资吗?分这么清楚!”
郑总百思不得其解。
笃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进。”
曲沫一身白衬衫加短裙,职业而干练地开门走进来,站着看了看,问:“你在感慨什么呢?按说你不是应该在担心吗?”
“是吗?”郑忻峰笑一下,往后靠,同时说:“我只是刚才算了算才发现,老江做人真他妈成功啊。”
对话有些跳跃,曲沫有些糊涂,“嗯?”
郑忻峰看着天花板,“你不懂……你不懂他到底帮过多少人。”、
曲沫:“听你这么说,江总好像是个圣人似的。”
“不,他就是个混蛋。”郑忻峰条件反射地说完,想了想,自觉这话没什么问题,“但是他就是帮了很多人,有很多人愿意而且高兴,可以为他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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