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笑了一下,“奴婢担心的是世子找不到瑞应。坏了全盘大事。”
他不屑地扬了扬手,“你说谎的时候,虽然也敢看向人的眼睛,但是总是太过镇定,过犹不及那样的镇定。所以你是真的担心我了。干嘛嘴硬呢,担心我又不要银钱。”
他向来如此嬉皮笑脸。无忧只得低头不去理他。
他却靠在那里说起了他从前在边关的事。
他的小厮带来个小丫头时,他正将那出边关铁骑讲到肃杀处。
有些不满地低头看了看,那哭得泪人一般的小丫头。再看向那小厮,“你活腻味了么?”
小厮吓得赶紧趴在地上,边哆嗦,边回话,“是奴才刚刚给拦下的,这小丫头说是倾染染郡主身边的婢子,是来找大公主殿下求情的。”
无忧目光划过这小丫头织出异族风情的裙角,知道是高国的人。鸣棋冰冷目光,此时也划过那裙角,自然猜得到她的来头。眼珠转向无忧时,已经有些担忧无忧看出这些。掩饰地舔舔唇,他想要藏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爱做这些看起来让喜欢的小动作。
无忧想了想,向他告辞,到了此时,谁都猜得出倾染染要找的哪里是大公主,分明是这位与他有了肌肤之亲的大世子。
她施施然向他行礼。意在告退。
他却疑心她瞧出了什么,心头恼了。伸出手来将她拦住,“我与那位郡主除了那个孩子,真是没有什么私交,她有什么话,就让她说在当面。”
看不到倾染染时,无忧发觉自己是在骗着自己,那样的事情并不存在,可此时,她想她是知道她的心意了,是这样的痛,她原来一直在计较。
那小婢略略踌躇了一霎儿,还是口齿伶俐道,“女差,女差能否救救我家郡主。”这小婢直接抱了无忧的双腿,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无忧方了然倾染染的意思,又要拉她入泥潭。倾染染要在鸣棋面前向她卖惨。另外更多的因由,还需慢慢体味。
鸣棋反倒成了无事人一般,抱起臂来看她的笑话。
这是无忧不曾想到的,今日,这出瑞应委实应出好些事来。作为世子妃独一无二人选的倾染染,竟然没有被邀请,清醒下来的大显子民,估计会嚼上好些日子舌根。
无忧将心思定定不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儿,可这找上门来的倾染染,她实在没有预备出对应她的心思。
抬头看鸣棋倒有办法以凉飕飕目光将自己置身事外,一派乐得自在逍遥的样子。
这一出原还是他的事。
无忧俯下身,去扶那婢子。
婢子委顿在地,打定主意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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