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跳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却再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然后挥了挥衣袖,转了出去。
在他闭阖房门的一刹那,刚刚,一直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大大的睁开眼睛,又无声瞪了好久。屋子并没有什么声音,只有新糊的窗纸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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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太子独自一人主动上门王府拜访这种事,二十年来绝无仅有,此一次,是实打实的第一次,但大公主并无一分的惊讶,只是随意的挥挥手,让人请他请到花厅中品茶,说自己随后换了衣服就到,。
一盏茶过,大公主闲闲放下手中茶盏,“我的皇侄儿这样堂而皇之地找上门来,不会让你父皇,派出的眼线,误以为我们是在结党营私吧?皇姑母这个位置,本身就容易招人猜忌,皇姑母日常都是被人猜忌的过来的,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我的好皇侄儿,一向名声清正,若是一脚陷进那迷雾之中,可就不大好了。从前的本分样子,也就一尽随了风去。难道那样不可惜吗?”
太子亦放下手中茶盏,“事实虽诚如皇姑母所言,但眼下皇侄儿的恐惧,已经被新鲜长出的愿景取代了。“
大公主笑了笑,“我早知道,我那为皇嫂所生的儿子不会是凡类,却不知会是精进至如此的侄子。怎么,我的好侄儿是圣贤书读得腻了,忽然发现书中没有黄金屋,可生杀予夺里面最多的是黄金屋么?这就要拿起,权力?那嗜杀的庞然大物来左右挥动了吗?”
太子冷冷一笑,“既然生在皇家,早晚要手握利刃,横扫天下,也该早早适适应拔剑的姿势,侄儿在这上面的启蒙,可要比皇姑母晚了许多了。一直自觉是不得不抓紧了。”
大公主动动衣袖,室中芸香草的气味散得更盛,“就算身处高位,依然会让天下所有人无一例外垂涎三尺的东西,就只剩下皇位了吧!”大公主语半,让目光中的笃定,委于太子眼中,再添一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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