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公子低声向鸣琴道,“世子可派人,采买祈求女子顺利生产相关的各种金制配饰,挑出其中上等的送给大公主殿下。殿下定会笑世子年幼不懂,买了这种的东西孝敬母亲,也必会转送他人。世子请想,这个转送的人选,就再没有旁人只能是那位倾染染郡主。
而向来这种既能行跑腿往来之事,又能代表,大公主身份的人也就只有女差一人了。如此等最后事发之时,那位倾染染郡主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到,一切都是大世子与文无忧的密谋上去。世子您就可以轻松坐收渔翁之利。”
鸣琴一开始听得满面春风,但那表情,却攸然转换成一个疑问,“你是忘了那文无忧是你的亲妹妹了吗?”
那少年公子眸光一垂,“并非一母所生,何来亲生之说?况且,小人现在既是世子的人,就必定要为世子办忠心之事。只要世子满足了以上布置,再令那功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到驿馆之中,藏在屋顶之上,待文无忧送上那金饰的一刹那出手,震落了倾染染郡主腹中胎儿即可将那轩然大波,从中牵针引线。”
鸣琴脸上,仍然只是悠然洒脱表情,并不置可否,这少年公子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悄然退下几步,让开前面的通途来。鸣琴向前走了几步,又忽然转过身来,看向这少年公子,“本来还想着,那个肥缺,到底是给谁,你家里的兄长也曾找人跟我大兄长提过别人,不过现在他是你的了。”顿了顿,又说,“其实,我还要感谢文无忧,若然不是她得了我大兄长的喜欢,让你这文安侯府家大夫人所生的公子忐忑不已,你又怎么会到我身边来,出如此美妙的主意呢!你看的不错,我的大兄长,是真心喜欢她的,而她,也是真的恨你的娘亲连带着你,所以,你再也退不到我大兄长的身边,就只能留在你这里,先时觉得你无用不过赏你一碗饭吃也不费什么力气,现在看来,也许会大有用处。”
鸣琴说完,迈步走出去,身后传来千恩万谢的磕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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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弥姑姑说,蔡单志的起居已经安排好了,大公主放下手中的话本,对着身后的山水画,看了一会儿才问,“他那举国上下皆知的伤势,可还撑得住吗?”
弥姑姑回道,“太子那边,也很是重视这件事,连一直在用着的太医也都一应送了过来,不过,从现下的形势来看,他们大概只会慢慢调养,以期将人重新带回东宫之日。”
大公主点点头,“是啊,那小狐狸不过是想拿我这里,当他一处免费的藏宝之地,他倒忘了,我们的交情可没有那么深。要不然,就是他记错了,以为我是个极大度的人呢。所以才说,善门难开,善财难舍。这一次,我可得让他看看,我这皇姑母,雁过拔毛的本领了。”
弥姑姑接过婢子奉上来的新茶,换过大公主案前的旧盏,“奴婢去看过了,可那人一直都只是在昏睡,我们要不要也另请名医,前来将他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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