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修直接向他翻了个白眼,“正直之人怎会只在意名声却回避指责。那些人心中大显每一步的走向,都像你手中的刀势一样清楚明确。”
“是吗?双手血腥的兄长,怎么得到他们认同的?”善修忍俊不禁,“棋儿偶尔也会为这种事拈酸么?”鸣棋咬了咬牙,“算了,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应该首先要说重点。”
本来还以为善修会继续回避这个问题,永远跟他绕在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上面,不想,此时的善修却格外认真起来,“要是将那些人都分析一遍的话,故事会变得太长了。我们该说重点人物了,佐兵使郎右,帝都内外兵权的指挥者,大显本朝真正的名将。我的好兄弟要不要先看看名将选择的主人?”
鸣棋回忆了一下,善修提起的这个名字,是个有很清楚印象的人,而且在印象之中这人似乎与善修有着很不错的交情,“这是要先从自己的至交上下手了吗?”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
鸣棋带了点儿隐晦的笑意,“没有啊,我本人的处事风格就是这样,兔子就该吃净窝边的草,然后做一只毫不隐藏的兔子,在至高至明显处招引来无数的敌人,才能真正修炼出兔子口中的狼牙。但是,兄长竟然说要从他身上开这个缺口,就说明他身上一定是存在了让兄长怀疑的东西。现在就仔细讲讲吧,那到底是什么?”
“虽然是跟我有差不多十几年交情的朋友,但其实最近这位老兄变的意见隐晦起来。那种并不是一般的转变,让人可以轻易嗅得出非同寻常的信息。”
鸣棋提问道,“兄长会在乎的意见,该是这位对大显几家的势力如何认同的看法吧,怎么了,他现在并不敢表明自己倾向于哪一方了吗?”
善修点了点头,“从前,他很恼怒太子殿下的一些所作所为。”
鸣棋用手指向善修做了一个停顿的示意,“像这样的人,该恼怒的人,可不大可能,是无论是在皇上面前还是天下臣民之前,都道貌岸然的太子殿下啊。如果他是在恼怒我母亲的所作所为,兄长也可以直说,那样,我也好放得开手脚将他处置。”
善修带着笑脸的摇了摇头,“刚刚好有与贤弟的说法相反,这位忠臣认为姨母虽然野心勃勃,但却可以找得到巧妙的办法制衡,从长远来看,对大显有百利而无一害。太子则阴谋太过,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存在。关于苍鹰,关于在民间留下美名的事,有几桩太子是被他抓了把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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