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极度讨厌赝品二字。连从前有婢子讨好的说王爷亲手雕的菩提尊,岂是赝品可比的?如此讨好大公主的话,也在第二日意外溺井而亡。
“母亲,那菩提尊是赝品!”倾染染一语道破其中破绽。也一句话戳中了大公主的心窝。
大公主的目光及锐利的抬起,“太子妃没有本本分分去给你的父王请安,才有空说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倾染染闻言愣了愣,“可……”
“这世上的东西或人存在和消亡都自有它的道理。有时候,太顺遂自己内心而行事,恐怕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然后,大公主随意挥了挥手,“吾乏了,吾儿妇这就告退了吧!”
倾染染无由再说什么,只得退了下去。
听那脚步声去的远了,歪在贵妃榻上的大公主才慢慢睁开眼睛,“我早就知道她是个有野心的姑娘,却不知道原来还是个其心可诛的姑娘。”
在大公主面前吃了不待见之后,倾染染总是不自觉的在想无忧的威胁。一切正有其源自:难道现在大公主表达的就是对自己的不满?本来她想化要龙指骨的要求于无形之中,没想到自己这么不识抬举,不得不提点自己。对,重要的不是大公主有没有过分的欲望,而是怎样利用她的欲望。
可她的脑子一直很乱,只能想到鸣棋,再想到无忧,然后剩下的那些心思不断的向她父亲手中的龙指骨上想去。无忧很明白的表示过,她只是暂时需要那个东西也一定会还回来。既然这样的话……
内心里的那个声音是在劝自己,那个因为仇恨而疯狂的女子到底能不能相信,可是马上又否认了这个担忧,无忧,是一定会拿回来的,因为这种东西她根本不敢留在手里。?
对上外面的幽幽月色,她苦笑道,我这是动心了吗?然后,伸出手看看自己的手心,似乎能在这些掌纹之间看出欲望缠缚罗列开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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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差怎么会想出这个办法?还能确定那倔强的倾染染会这么轻易的上钩。”从月夜下走出的宛如轻着声音问道。
无忧,淡定的看着手心的那只菩提尊,“越是靠近鸣棋的倾染染,就越会变得六神无主。也就是说,她现在上的不是我的钩,而是她一直紧紧咬住不肯放松的鸣棋的钩。而得到大公主的喜欢又是她必须非做不可的事情。虽然现在看来,就连这个喜欢本身也会变成很残酷。”
宛如也看了看黑暗天际之上的流云,“在这个时候她与我们一样,如果没有能克服这个难题,就无法再接下去做好自己的事情。看来,无论是我们还是她都是不能放弃的。”
“这样,我们与那位郡主大人好像也变得真的相通了,她的急切,我们要想办法步步利用。就像鸣琴一直在利用我们的有苦难言一样。”无忧的声音落在夜色之中,有蜗牛正爬上嫩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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