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偏着头回看。
“刚刚走散的妹妹,怎么好像一下子长大成人?”
“可是长大成人好久的哥哥却还在骗人。”旖贞不等他的直接向回走。
鸣棋在她身后提醒,“做下了这样的错事,还敢直接回去么,父王很生气,你知道他一向很敬重大将军的为人,可是你都要将大将军逼疯了。此时可正在用人之际,人心都被你弄得动荡难平。父亲只要一办公,就会记起你的错处,你的这顿打一定是没跑了。”
“可我是冤枉的,那位大将军要定我的罪,也要等查明真相。否则我才不会向他低头。”
鸣棋摇了摇头,“这个世上的恨可不是这样来的,天灾无怨人祸有恨,人的心里总要找一个发泄点,就像现在的你,自己做了错事,还要将怨气随便撒在兄长头上。同情的眼泪却流给了不需要的人。”
她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住她哥哥。不过还是嘴硬道,“我才没有流泪,我只是做了一件不知道对错的事。”
“你才不是管那件事的对错,你分明是在心疼缠在对错中的人,你从小到大都被母亲给惯坏了,做什么事的时候是先想对错的?只要是你想做的,都是管它是什么龙潭虎穴都敢先捅出个天大的娄子再说。看来今天所有人都有收获。”
旖贞警觉地瞟向他兄长,“你的意思是我先上了九皇子的当,又上了太子的当?”
“这可是贞儿自己的招认,我还不知道你先答应了九皇子什么,又答应了太子什么呢。怎么知道我妹妹是上当还是顺手牵了只羊。”
“啊,那个么,我答应要嫁给九皇子,再给太子生个皇子。”气得鸣棋噎了噎,旖贞很开心,只不过很快又被心头的重负压了下去。鸣棋对刚刚的事并不追问。旖贞觉得他肯定是知道全部。而如果他没有大动干戈地回去找九皇子或是太子,也就是说明这一切形成的结还不大可能影响到王府。
他们再向前走时,一度停止的雨花又再度飘零。
转眼间已经走到王府,旖贞却磨蹭着不肯进去,鸣棋当然知道她在磨蹭什么,“不过是讨顿罚,我们这么多人呢,当然会给你说情!”
旖贞眼中闪现希望的光芒,“兄长说的是真的吗?这是见到母亲之后问了母亲想法才对我说的吗?还是你看出了什么?!”
鸣棋表情悠悠的说道,“当然,这些话当然是为了安慰你才说的。只要大将军家那边一天不吐口,父王的怒气估计不会消,而且爱之深,恨之巨。母亲固然心疼你,但是,这个心疼现在名不正,言不顺,母亲即使想要帮你连个有用的理由都说不上。估计是等你挨打了之后,能跟你扯张上好的药方子,然后再选点儿千年奇药。”
“啪,”旖贞已经迈向前去的脚步又收了回去,“兄长是真的见死不救?”
“是真的无能为力!最近的事情真的太多,无能为力的也不是一两桩!不过,兄长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出凶手。”
“那并不是我的错,后果凭什么由我来承担?”旖贞怒对。
“这就是有些人处心积虑对你的冤枉,你以为,说洗清就能够洗清的吗?现在无论从哪个方向上看,无论从什么样的证据上来看,都是你的手中沾着大将军家独女的血,你自可以说你是冤枉的,但从你出现在那屋中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到,会遇上各种各样的麻烦吗?说到底,也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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