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是的,是第一次,不过之前我们一直是在进行暗地里的信息交换。如果一直这样直接见面的话,那就太过麻烦了,也太容易被发现。我的九弟,一直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许多事他都从不肯亲自露面。”
一边的九皇子听到他说这些,激动的想要冲上来。却被身后的禁军拦住。那个小个子转向他的方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语声放的很轻的说道,“先回答问题的人并不会占优势!说真话的人才是。九殿下不必着急,小人的问题多如牛毛。等到问九殿下的时候,希望殿下不会厌烦才好。”
然后他转过头来,再重新瞧向太子的方向,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太子殿下刚刚所说的与九皇子的初次密信传递是在曲舒郡主,被刺身亡发生之前还是发生之后?”
“发生之前!”
“何以为证?”小个子问得很快,那就语音连接成句时,如同形成一柄利刃全速飞往太子。
“我还保留着我们之间往来的全部秘信!”太子的反应很是平淡,给人的感觉是即使那柄飞刃,目标明确的飞向他的心口,他也只是淡然处之,任那无形的利刃,在接近他心口血肉的时候自己当先溃幻于无。
“可如果真正是机密的东西,往往会在当确认之后销毁,殿下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
“因为我不相信如此周密的计划,有可能会被别人发现,而且速度会如此之快。”
小个子大笑起来,“殿下的尊贵自信在作祟。不过殿下的选择为什么会是九皇子呢?在所有的皇子之中,安静没有过错的九皇子才应该是殿下最大的对手,或者说是潜在的对手。”太子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是在引导他说出,他对九皇子的邀约,不过是以邀约名义为掩饰的戕害。
小个子很是耐心地等一段时间,似乎就是在等太子想完他心里在想的那些东西,然后紧接着提问,“毕竟,要害一个人,要有能多接近他的机会才更容易下手。比如有一些秘密,其牵扯足够有重量,你拱手把他送给你的仇人,就等于是在致他于死地。”
太子目光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小个子。这个人在判断案件的方法,足够古怪,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他该从一个固定的事件入手,比如问及以曲舒为中心的疑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杂乱无章。不过看起来这个杂乱无章,也真的很有作用,它可以瞬间让人变得混乱。太子一笑,“可我不明白,先生所说的戕害是什么!”
小个子似乎一点也不好奇,太子会提出这样的反问,而且,就像是真的以为他会不知道一样的兴致盎然的给他解释,“就是那种,以争夺皇上欣赏眼光为目的的铲除。其实,在很多朝代中,他们都会称之为夺嫡。我要是一开始就用这个词汇的话,一切都会显得一目了然。不过那样说还太残酷。所以,我们不得不换一个词汇。用以证明事情还没有严酷到那个地步,它只是发生了一点小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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