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该想办法改变,而不是欺骗。”
“没错,我没办法给出完美的救赎,但会成功的挽留阏氏的生命。只有祈福者的宿命连天意祭品也无法碰触。这个身份会让您成为天意之外的存在。而最重要的是,我已经说服大阏氏让她同意,假祈福者的身份使阏氏您光明正大的继续活下去!”
“是的,她当然会同意,毋庸置疑,因为最痛恨她的人,现在却成为日夜为她祈福的人,光是这种转变,就会让她痛快非凡!”然后宁月的目光,迎着天边已经渐亮的晨曦望向大阏氏的帐篷,她的目光似乎能够轻易的穿透那些牛皮帐篷,看到大阏氏正用得意的目光向她望来,高高的鼻子下面,一双薄唇正扭成得意的形状,那种高傲的嘲笑。还有什么会比能够亲眼看到被糟践的体无完肤的对手的快感美妙。宁月在一成不变的冷笑中,回头看了沙木一眼,然后再转过头看向相师,“我会答应你的卑鄙要求,但有一个条件。”
相师点头示意她可以直说。
宁月高傲的扬起下巴,“放了我身后的这个人。我欣赏他的忠诚和不畏艰险的决心。他什么也没有得到,却舍命救了我一场。我不想陷他于不义。你能做到吗?在那贪婪的妇人手中,要下这个人。否则的话我也许会想一个不知好歹的办法将你的好意认真撕碎!”“我现在就可以履行这个承诺!”相师指向他们身后,不知是在何时,那些祈福人打开的缺口。
相师对大阏氏也并不是绝对忠诚,意识到这一点,宁月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样来看,虽然表面上,她被逼到了绝路,但是每一条绝路的尽头处,也依然闪耀着出口的光芒。只要她能想到,下一个诱饵,相师又会是打开一切的捷径,虽然她知道这并不容易。
她回望一眼沙木,希望他能记住,在刚刚混乱的时候,她对他说的那些话,更重要的是,他能收藏好她给他的那个金环,她之前想过太多次,她到底与那个诡异的胎儿怎么结下的缘分,但一直都找不到明确的证据,但直到某个梦境中一闪而过出现的场景,才让她想起这支金环,据说,那上面,刻着的古怪符号,是用来歌唱的标记。也许歌魅就是顺着古老的音阶而来!现在,她宁愿相信,相师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歌魅的灵与怒,也是真的!她甚至在乞求让哥魅快速的这片沙漠之上,降下他的怒火,那样熊熊的灼烧,她愿与敌人共浴。
沙木想要上前阻止他们带走宁月。但是比他的动作更快的宁月,已经走进了一个相士为她披举着的白袍子当中,任那人用白色袍子禁锢她的身体与灵魂,当然还有欲望。她在那么远的距离上冲着沙木摇了摇头。
是要他不要过来的意思。她确实想逃出他们的魔掌,只不过不是现在。
无计可施的沙木,转身从那缺口之中融进黑暗。
他从来没有画过画像。
那些人并不能够依靠秘术找到他。
宁月在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欣慰。
这沙漠上的大多数人也是,他们从来都没有画过画像。所以这些异族人来这里讨生活,看来是不明智的。贵族们不喜欢被追踪。而他们需要追踪的人又没有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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