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个高声冲破这寂静,响亮说道,“高仁师兄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高仁宗师兄所说的那些因果成论,很有几分道理。但是言下之意却很可怕,难道不是在暗示着大家,因为想要成就之前,大家想要达到的理想就要放弃为沙然师兄争一个清白了么?”
还不等那位叫高仁的师兄亲口回答,他旁边,已经有一个人愤怒回击道,“高仁师兄,只是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情势,大家也都是好说好商量的气氛,怎么就你一个人怒气冲冲。谁又说真的想要将沙然师兄抛弃么,别忘了来说是非者,正是是非人,大家还没有提出那样的想法,你就想到,保不齐是在心中,早已经安了这样的想法。也是,到这种时候,怎么能够不为自己着想呢。早前有人就探出消息,我们的沙然师兄直接被送往天牢,那是按照皇上的圣旨吩咐。因为大家也都知道,那位师兄是个口直心快的人。人虽然是好,可是心眼儿却不那么灵光。既有可能说了什么僭越之语,触怒龙颜,也有可能,发了那死心眼儿的毛病,像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总之种种可能的结果就是,前路已经变得无比奸险。这些大家虽然没有明摆着说出了,但是谁不是放在心底里,讲了千百遍的。恐怕师兄你想的更多吧,也想的更坏,然后想着想着就要将自己捞出来。万一,皇上以为在这书院之中,还会有沙然师兄的同伙呢!总之现在是,有千万种可能。”说完鼻子里哼了一声的冷笑着。
“臭小子,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明明将事情想得如此糟烂,却指责于我,还说什么?是皇上直接定的师兄的罪,生生的在这里危言耸听。沙然师兄本来就是你我可以明鉴的榆木脑袋,凭什么做那些事?我们又凭什么要受到莫须有的连带怀疑了?前路又怎么艰险了!就算是哪里出了差错,产生了这样的怀疑,我只要光明正大的接受他们检查就好了,让他们放开量的来这里,我们这是正大光明之人,他们又能找到什么?我最看不起的就是原本是清澈的一潭水,却偏要自己先搅浑了,搅乱了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现在是我要问问你才是!”
先前的人,马上冷笑道,“大家看看,大家看看,本来就是有万种可能的现在,我不过是那么一说,大亮师兄就又在这里自命清高,你怎么就清澈透明了,别人还怀疑不得你了,还是说这事情本来,你就知道底细,分明知道自己会无事,所以才纳闷,一口咬定最后的结果,可是我等,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沙然师兄因为什么被人怀疑,接下来在那些纷乱之中,又会有谁不幸中招。一无所知的,我们当然会忐忑。我也只不过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而如果师兄你早知道底细的话,那又是靠着把谁出卖了,才得到,上官的那些信任?”
“你简直是信口雌黄。大家都是同样的处境,凭什么我就是与旁人勾结了,想要出卖大家,而大家又有什么可要出卖的。我相信这里的所有人。销毁掉那几本奏折,不仅费力还要摊上牢狱之灾完全没有必要。儒生的书也不是白读的,如果想要向皇上进言的话,完全不用走此低俗恶劣的途径。况且朝堂行走的提议,马上要实现在眼前,又何必多此一举。但是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团结一致,手拉起手来,为沙然讨一个公道,为我们儒生今后行事讨一个公道。这次,大家如果为了自保,而放弃讨要这个公道的话,这样的事情,今后还会发生。情况也会更加的恶劣。我们的那些气愤,不能只停留在这里,我们要一起走出去。站在那些想要看到我们软弱,想要看到我们,被无辜冤枉的人面前,告诉他们。虽然脏水他们可以任意朝我们身上泼来,或者他们的力量更强,能够将我们其中的任何人,轻易投入牢狱之中,但是我们能够以我们的血肉身躯告诉他们,我们绝对不会屈服,屈服于侮辱,屈服于那些欲加之罪。”
见现在不只是正反两方面的意见,连各种不沾边的指责也都跑了出来!大亮知道自己不能不开口了,只有一个矛头就够了,“高仁,那这么半天的弯子,你终于说出了你自己的打算,这么快就想要在大家之中冒头了吗?之前你就一直在想办法想要得到轮值大人的欣赏吧,可是没有办法,脑子那么笨,什么事都做不好,什么都记不下来,整日游手好闲在这书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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