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面前原来还有的路,现在变成了,比死路,大不了多少的缝隙。
有冷笑从打他身背后传来,“这就是还没有全面了解自己,正面临怎么样的处境的时候,就贸然下论断的下场。尚书之所以会抛弃我们,就是因为怕我们,年轻气盛,不懂得分析情势,胡乱行动,贸然将上述这么多年来打下的根基一举摧毁。”
忽然,前厅,两侧的门也被打开。一时间,更加年幼一点的儒生闯了进来,为首那人还在高呼着,“我们去讨要个说法吧。我们是有尚书支持的,而且还有天下士子的支持。”
那冷笑之人抬起头来,与高仁对视了一下。高仁握住那张,送信人递回来的纸条儿的手,用力的握合着那张字条。孤身站立的悬崖之上,又刮起了这样大的风。这就是那样的时刻。
无声的没落?
还是有声的同归于尽?
高仁原本半抬起的头。又变成了高高扬起的姿态,“尚书大人与我们彻底抛开关系的话,无论我们做什么,也不会对他的地位产生影响了吧。要想去大干一场,至少还要留有稳定的后盾啊!现在的我们,只代表我们。所以当然可以用愚蠢的办法,去执着我们心中的坚定。”
简约士伸出手臂,拦住高仁因为激动,差一点就要直接向前飞出的身体,“师兄师弟们,会支持高仁师兄你,是因为这是要救出沙然师兄的斗争,可不是为了让你逞一时之快的盲目争锋!”
“我们要走上朝堂,这件事情,世代的儒生们,喊了数十年。朝堂上,阻止的办法,也换了,四五回。哪一次,都是流血的战争,然后,又是心悦诚服的失败。那些失败,是从做这个争取最初就会存在的东西!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因为有他们存在,我们就不干了,那么最后要结束的时候,也不能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我们就放弃。师弟如果能够勇敢的支持我们的话,那我们就站在同一方向上,如果是,反对我们的话,那么我就会把师弟加入到,反对我们的方向上,拥有足够远的距离,会确保,我们在面对失利的时候,不会被动。”然后他伸出手,推开了那位拦住他的公子。
简约士踉跄了一下,马上回头,恶狠狠的盯住他,“你要带走的这些人,他们也有家庭,有父母兄弟姐妹,是某人的心爱,而妄图用缝衣针钉住老虎的人,在带他们深入虎狼之途的时候,就连对他们最基本的保护也做不到。只是因为他需要,这些威慑的力量,”
高仁闭了闭眼,“退后没有危险,没有声音,我们所有的努力至此完全归于无声,而且也未必能够救出沙然师兄。前进,有很大的危险,很大的声音,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浮出水面,然后,还可以高喊,让所有人听到,我们的委屈。最后的结果,交由他们评判。但至少会无愧于心。因为抗争的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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