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的狡猾,也相信他或许能找到什么,牵制住皇上的好奇之心。同时牵制住世子的好奇之心。但是只要仔细回想一下的话,就在不久之前,与世子同样的好奇,我也有过两次,世子那副骨骼惊奇的手掌,也曾牵起过两次。每一次,连牙齿都好好的擦洗干净,就等着咬下世子送过来的那口无论是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味道鲜美的大肉块儿,不过,记忆中从来没有尝到那个味道,也是事实!世子是个喜欢办酒席的人,却从不让客人品尝到酒席上菜品的味道!像这样做了几次虚有其名的客人之后!比起那些色香味菜品的诱惑。世子的小气会更让人头疼!”九皇子唇角坠着看穿的假笑!
一痕笑意孤高绝傲的是在鸣棋唇角,说出的话音里面却像含着几分至诚的体贴与歉然,“原来九殿下,在我这里吃饭的时候会有这么多的辛酸往事,不过怎么没有早跟我说呢?如果早说了的话,我们的误会就会更早的解决!这事本来很简单呢,就是因为你误会误会我,我误会误会你,变得如此的复杂。大家都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说一说,将之前没有尝到的彼此的拿手菜,重新放回桌面之上,好好的品尝一下!满天的云彩也就散了!”
九皇子看着鸣棋子眼中的信誓旦旦,一直在心里,奉劝着自己,千万不要相信这双眼中透露出来的任何光泽,天心是自己好不容易握在手中的决胜之棋,鸣棋会像这样,不惜将国师,重新摆回自己的面前来跟自己谈条件,就说明,他现在正在恐惧于,找不到一点点,关于天心到底是何来头的消息。这就起来,因为这位世子太过聪明,他从来在暗地里打算的主意,十有八九都会被他猜测的七七八八,然后,将一局暗棋下成明棋,你来我往。但是风水轮流转,终于有一次,自己能够完全操纵一枚暗棋,让他心惊。
于是九皇子露出堂皇笑意,“换上成年皇子的龙蟒袍,不用居住在深宫之中日日殚精竭虑的唯恐皇后会向自己伸出魔爪的日子,对于我来说,永远就像发生在昨天。可是接下来,也不会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从距离父皇遥远的地方,走到皇上面前,所需要的时间,我为自己定的十三年。不能再长了,要是再长的话,即使我能得到那个地位,也没有力气挥动起统治天下的方天画戟了!世子一向志向远大,野心更加深不见底,你应该很明白,我的那种感觉吧。被那些浅薄之人无视的感觉,真的很是让人痛恨,虽然现在我已经有力气,旋转去他们的生活,直接将它们抛向深渊。可是愚昧,笨拙,迟钝的他们却完全感觉不到。这样真无趣,我所喜欢的是看他们战战兢兢的生活,因为感知到我的力量而生不如死的样子!但是他们的眼界太低了,太窄了,太蠢了,又偏偏自以为是。可能直到我将他们全部毁灭成灰烬的时候,他们还没有一分感知到,我的危险。人生要是只拥有这样的对手,该多可惜,该多无趣。所幸,还有世子是我的对手,有时候即使在世子身上损兵折将,我也很感谢,世子,选择在这个适当的时候出现,与我相对,因为看在儿子眼中,我是一只,正在羽翼渐丰又庞大的猎鹰,当然也是狐狸,又是饿狼,是种种怪兽。让世子这么时时刻刻的提起精力提防我。比那些完全轻视我,践踏我,觉得我完全不值一提的人好上一千倍。有世子这样地位相称的对手,我很喜欢。所以即使当我们偶尔连起手来,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的时候,也应该稍稍留有空隙,直到最后,在世子终于肯臣服我之前。都好好的做对手吧”
“九殿下怎么能这样?明明是个拒绝,却说了这么长篇大论呢,而且还含有那样的深情款款,害得我一直误会,等到最后的结果会是你我的琴瑟和鸣,一起品尝桌子上新端上来的美味佳肴。刚刚我还叹息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女子?怎么就在结尾偏偏又话锋一转,提出了拒绝。”鸣棋说这些叹息之词,一双明媚的眸光之中,却不断的涌入笑意,“九殿下的来路与去路如何艰辛走过的?我可以说是用一双眼睛好好见证过的人,深知九殿下是一个聪明人。但是有一句话也想提醒给殿下,能挥得出去的宝剑,彼一把仅仅收藏,怕人知晓的收藏之剑,有用的多,因为它会带来城池土地,荣华富贵!一味的收藏,只会让宝物变成死的,失去了灵光,失去作用。不过,我当然也完全尊重九殿下的选择。就如同我也会好好的握紧国师一样。哎呀,你说,今天这两个拒绝,到底要怎么下酒呢!想来想去,也只能喝杯茶。假装不那么讨厌,彼此的散伙了。啊!对了,我这个意思,只是关于国师,与九皇子棋子的散伙,之前,我们的所有承诺还依然有效。接下来,如果九殿下回去,考虑清楚。觉得关于那枚布在宫中的奇妙棋子的使用,也没有必要那么掖掖藏藏的话,还可以回来给我重新商量这个事情,之前的那个请求永久有效。”
看着九皇子远去的背影,云著拍桌子感叹,“你的那个脑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怎么能够想到将国师还会去呢?之前,不是让我好好的,看看起来的吗?也不想想,国师一旦回去就会说出一切,将他掳走的人是我,然后背后的人是你,就算你说的不错,皇上也会怀疑另外在支持着我的人,比如是我的皇姑母什么的。但是,这个在你们之间五比五开的那个天子之疑,也够你好好喝上一壶的。原来说的多好,我们只要一直装着眯着,不跟皇上打照面,他也就无法跟我们问起,这样等到国师的作用结束之后,我们就将国师还给皇上。两方面继续做良主忠臣,人怎么能自己挑拨自己跟衣食父母的关系呢。”
仰头追目一缕熏香的香线飘飘渺渺上浮的踪迹一会儿,鸣棋悠悠一笑,“如果只能那样,也没有什么必要可惜的,猎人放在狼窝前面的孩子也是自己亲生的呀!我们不必做太多的事情,只要轻轻露出,国师在我们手中,那个蒙脸布的一角,或许皇上也会来找我们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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