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纤浓合度的明艳美人,一个含蓄,一个盛放,气息已然大相径庭。
氛围压抑得令人不知所措。陆文君有很多话想质问,又不敢质问,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还是费莉萝先干了一杯,主动开口把话挑明了:
“君君妹妹,姐姐今天是来给你赔罪的。在洛杉矶的时候,我和阿杰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事儿错都在我,是我主动的,你不要怪他。在他心里,你还是她女朋友,将来他会娶的人还是你,我不和你抢。”
费莉萝眼神有些闪烁,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敢看陆文君的目光。倒是陆文君听费莉萝这么无耻地亲口说出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反而无所谓起来。
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还能有什么更可怕的噩耗。
陆文君心底涌起一股扇耳光的冲动,最后还是压抑住了,冷冷地吐出几个字:“那你还有脸来见我。是想看笑话,还是来示威呢。”
费莉萝理亏,不愿意恶言相向,继续服软道:“君君妹妹,我是真不想和你抢了。名分这些,你要都拿走。我只要偶尔能够和阿杰在一起就行了,至于他娶谁,和谁好,将来都和我没关系——如果你觉得可以忍受,那就嫁给他好了。如果你真受不了,觉得阿杰对不起你,配不上你了,想退出,那也好。我也不是不愿意嫁他。”
“你做梦!”陆文君啐了一口,冷笑着说,“为了吊住男人的心,就要献出自己的身体,这么践的事情,我是学不来。”
费莉萝擦拭了一下眼眶,没有打算掩饰自己内心的虚弱。被骂哭这种事情,也是应该的。擦完之后,她放下湿巾,无奈地补了一句:“信不信由你。如果我不是真放弃了,今天也不会傻到来和你摊牌。”
陆文君见费莉萝神色不似作伪,也稍微冷静了一些,好歹按捺住性子,愿意听费莉萝解释。
陆文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都要放弃了,还眼巴巴耽误了自己一生,何必呢?要不就痛痛快快和我抢;要不就再找个好男人!这算什么?难道还指望我承你的情?”
费莉萝长叹:“遇到阿杰之前,我对认识的男人没一个看得入眼的。他如果走了,这辈子我也不会再看哪个男人入眼了。嫁人不嫁人,又有什么关系。我这种女强人的脾气,真嫁了个窝囊的男人,也是活该一辈子受闲气的命,不如不嫁,大家自在。”
说到这儿,费莉萝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连续把两杯白酒给闷了,才继续开口:“君君妹妹,你以为你很了解阿杰了么。其实你根本没有完全了解。所以你也理解不了我为什么知道自己抢不过你、不理解我为什么会退出。”
陆文君一想,此事确实有老大的疑点:寻常心机表,要是抢先献身得手了,这当口肯定是干柴烈火打蛇随棍上,赶紧挖墙脚才对。怎么会有费莉萝这样的奇葩,献身了之后反而认怂了,满足了,退缩了?
不正常啊。
只是眼下陆文君并不愿意承认自己也不彻底了解顾莫杰,所以她没有接口这个问题。费莉萝没等到陆文君的反问,酒意上涌,不管不顾地自己絮絮叨叨起来: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却知道,阿杰从小的家境,和小南很像。我姑父没我姑姑能干,连儿子都不能跟他姓。阿杰虽然没这么惨,可是你看看‘顾莫杰’这三个字,就知道他母亲、莫主任在家里的地位了。
这样的人家长大的男人,骨子里怎会不讨厌女强人。他如果真成功了,或许会去征服一个女强人,但是绝对不会真心娶一个女强人。他宁可要一个只在家里对他好、安心以他为天的小女人。这种人的直男癌,没救了!
这一点,你这种从小有父亲可以崇拜的人,是不会理解的。你根本不知道一个从小被迫跟着别人看不起自己父亲的男人,内心有多悲惨。我却可以理解,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察言观色的本事,你不如我。”
费莉萝说着,也不管哪些事情是家丑不可外扬,把自己素来见闻和思考,都倒了出来。
陆文君停住了筷子,不知不觉陪着费莉萝喝起来。费莉萝的话,让她陷入了深思,心中的愤怒也消散了大半,反而有些自责起来:阿杰真是那样的人么?为什么自己和他相处八年,还没费姐观察得仔细?
最后一杯白酒下肚,费莉萝喝得有些过了,揉着陆文君的肩膀,诚恳地说:
“妹,姐是真心话,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做女人,如果你准备嫁作人妇,还是外刚内和,把面子留给老公。如果做不到,还不如只找个男人做知己,别嫁了。除非你甘心嫁个一点没脾气,随着你捏扁搓圆的男人。”
陆文君自己也喝了酒,没法开车,只好叫了个车,亲自把费莉萝送到校外一个酒店,安排她睡下。陆文君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这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么?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愿阿杰别再做啥闹心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S: 都了断了吧。明天开始安全和下载软件的商战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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