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莹莹往旁边一坐,这爷俩儿可就不方便继续聊关于她的事情了,父子俩闷头喝了一杯酒,又受宠若惊地再度享受了一回夏大小姐斟酒的福气,夏老爹才突然想起一个话题,忙咳嗽一声道:“哦!对了,爹,中原大儒崔象生来了贵阳,明日儿子要去赴宴。”
夏老爷子皱起雪白的长眉道:“咱们一家子都是习武的,一个读书人都没有,读书人饮宴,你去凑的什么热闹?”
夏老爹苦笑道:“崔象生和贵阳按察使王浩铭是同门,王按察给他接风,当然要找几个头面人物撑场面,他邀我赴宴,我怎好不去。其实明日赴会的大多是今科参试的学子,一群读书人,跑去抢着巴结崔象生和王按察的。
你想啊,王按察兼着本省学政,崔象生又是中原大儒,如果能得到崔象生的一声称赞,再入了王按察的法眼,他们被取中的希望岂非大增?唉!要不是不好拂了王按察的面子,我还真不爱去听他们拍马屁。”
夏莹莹本来托着下巴听他们说话,听到这里双眼顿时一亮,喜道:“啊!明天今科参试学子要去赴宴么?那小天哥也是要去的喽,怎么没听他跟我说起过。”
夏老爹一听,趁机打击叶小天,对夏莹莹道:“女儿啊,崔象生可是中原有名的饱学鸿儒,能够赴宴接风的学子,也都是本省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夏莹莹道:“是啊,所以小天哥一定会去的嘛,他要不算青年才俊那谁才算?”
夏老爹:“……”
夏老爷子见孙女儿这副萌呆呆的样子,心里可是爱极了,便笑着解释道:“乖孙女儿,那个叶小天呢,在你眼里当然是好得不得了,这叫啥来着,对了!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是在本次参试的诸多考生之中,他可未必能排得上号。”
“凭什么啊!”
夏莹莹怒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用力一拍桌子,吓得夏老爷子和夏老爹马上噤若寒蝉。
夏莹莹突然又想起叶小天的嘱咐,连忙暗自念叼着“要淑女、要淑女”,她姗姗坐下,向夏老爷子和夏老爹嫣然一笑,柔声细气儿地道:“爷爷,阿爹,人家不是跟你们生气啦。”
夏老爷子和夏老爹啥时听夏莹莹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一时间连汗毛都竖了起来,忙不迭应声道:“是啊,是啊,我省得,我省得。”
夏莹莹柳眉一竖,又愤愤不平地道:“不过那个王什么什么按察,崔什么什么大儒的也太没眼光了吧,请了一堆阿猫阿狗,却不请我小天哥,简直是有眼无珠嘛!”
夏老爷子和夏老爹连连点头:“是啊!是啊!真是有眼无珠!”
“那……”
夏莹莹眸波流转,俏俏地睨向夏老爹,夏老爹立即把胸脯儿一挺:“我也不去了!什么王按察,这么有眼无珠的人,我才不给他面子!”
夏莹莹撅起小嘴儿道:“干嘛不去?就该去!”
夏老爹赶紧改口道:“对!我得去,我去好好见识一下这几个有眼无珠的家伙,还有那一堆马屁精!”
夏莹莹嘻笑颜开,点着头,开心地道:“嗯!阿爹去,我和小天哥陪阿爹去!”
夏老爹张了张嘴巴,端起酒来一饮而尽,不等他女儿再献孝心,自己抓起酒壶,一边斟一边饮,一连饮了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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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夏莹莹就带着小路和小薇乘车来接叶小天赴栖云亭之会。
栖云亭建于贵阳八景之一的“鳌矶浮玉”上,此处位于贵阳城南的南明河,河中有一块巨石,形似巨鳌,用一道小桥连接两岸,周围水光山色,美丽异常,被文人墨客定名为“鳌矶浮玉”。
王阳明再传弟子马廷锡曾在此讲学传道,栖云亭就建于马廷锡讲学期间,不过再过几十年,后人便不可能看到这座栖云亭了,栖云亭将被推倒,以这块巨鳌形状的河中巨石为基,再建一座甲秀楼。
年青人一旦陷入情网,很快就能好得蜜里调油。叶小天和夏莹莹此刻正是情焰最炽的时候,叶小天虽对什么中原大儒、贵阳学政没兴趣,但是对南明河风光还是很喜欢的,况且是莹莹相邀,自然欣然应允。
叶小天也不把此番宴会当成是赴什么大儒之会,他把遥遥也带上了,福娃儿和巨猿大个子自然喜孜孜地跟着,一行人便奔了南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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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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