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夷心中暗恨,慢慢站起身来,向叶小天长长一揖,慨然道:“徐某求雨,足下治河,所为固然不同,目的却是一样,都是希望能解我葫县百姓于倒悬。如今足下成功在即,徐某亦心中欣然,徐某代葫县父老,谢足下大恩。”
叶小天忙不迭虚扶道:“县丞大人言重了,你多日不曾进食,身体虚弱,就不要起来了,赶紧坐……”
他还没有说完,徐伯夷突然身体一挺,双手还拱着,便慢慢向后倒去,临近地面的时候,双膝一弯,先用一膝着地减缓了摔倒的力道,然后双眼一闭,双腿一摊:人事不省了……
“哎呀!徐县丞!徐县丞!快来人呐,徐县丞晕倒了,快来人呐!”
叶小天慌忙抢上前去,扶住徐县丞大叫,叶小天一边叫,一边暗骂:“你奶奶的,你是‘饿晕了’,又不是中了箭。还腰杆儿一挺,你挺什么挺,装死都不会。”
叶小天这一喊,便有许多行人闻声围拢过来,叶小天对高李两寨派来每日轮番守在祈雨台前的几个大汉道:“快!快扶徐典史到县衙里,吩咐厨下熬些热粥。徐县丞多日不曾进食,可不能马上吃干的,快去。”
正在装死的徐伯夷一听这话,不由心中暗喜,同时有些深深的懊悔:“唉!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个主意。否则早就可以喝粥了,何需多受这么多天的罪!”
那几个大汉抬起徐伯夷,匆匆奔向县衙,此时闻声赶来的百姓越来越多,许多在十字大街购物的百姓发觉这边出现异状,也都纷纷赶来,把祈雨台团团围住。
叶小天一身短打扮,布衣草鞋,拄着锄头。站在高台上,正气凛然地道:“乡亲们,徐县丞为了解除旱情,绝食求雨。以期感动上天。然则如今已绝食多日,我葫县依旧滴雨未下。
如今,徐县丞已然饿晕过去,叶某怎忍让徐大人继续绝食祈雨。叶某决定:代替徐县丞。在这高台上绝食,这老天一日不下雨,我叶小天就一日不进食。”
围观百姓一听大受感动。纷纷说道:“叶典史,徐县丞求不来雨,是他徐县丞心不够诚。叶典史你劈荆斩棘、开山运水,所作所为,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们听说,这高山河渠马上就能开通了,叶大人你何必代人受过,绝食祈雨呢。“
叶小天正色道:“高山水渠,所解的只是高李两寨的旱情,本县其他地方的百姓所受旱灾虽不及高李两寨严重,却也大大影响了收成,叶某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啊!
乡亲们,即便这河渠修成,我们葫县依旧缺不得雨水。天不可欺啊,祈雨怎么能半途而废!高山水渠即将完工,叶某在不在,影响都不大了。叶某就代替徐县丞在此绝食祈雨吧,苍天有眼,一定会感念到叶某的诚意!”
叶小天说完,扶着锄头缓缓坐倒。
台下百姓感动的热泪盈眶,有些老人在儿孙的扶持下,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道:“好官呐!叶典史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呐!青天大老爷,我葫县百姓之福啊!”
这些老人一跪,其他人纷纷跪倒,向台上膜拜不已。
叶小天盘膝台上,张开双臂,向着一丝云彩也不见的天空大呼道:“老天爷,你看到了么!求你赐我们葫县百姓一场大雨吧,我叶小天愿意交出这条命,只求苍天开眼,赐我葫县一场豪雨!”
台下百姓一听,感动得哭声一片。
台上,叶小天悄声问站在台阶上的毛问智:“老毛,明天真会下雨吧?你要是不准,我把你那条瘸腿再掰折一次!”
毛问智小声道:“肯定得,你放心,明天一定下雨,下大雨!哎哟,不行了,我这腿酸的……我得回去弄个火炉子烤烤……”
徐伯夷被抬回县衙,厨下赶紧弄了碗稀粥给他灌下去。徐伯夷佯装不醒,“迷迷糊糊”地喝了大半碗粥,这才“气息奄奄”地张开眼睛。闻讯赶来的花晴风关切地道:“徐县丞,你还好吧?”
徐伯夷眼睛半睁半闭,气若游丝地道:“下……下官……还好。就是……觉得头晕……”
他还没有说完,苏循天就急急跑了进来,咋咋唬唬地道:“姐夫!姐夫!叶典史宣布接替徐县丞继续绝食,直至苍天降雨啦!”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正在装死的徐伯夷一听这话,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不好!叶小天此人奸似鬼,滑如鳅,他会干出这种蠢事?我定是又上了他的恶当!”
徐伯夷又气又急,脖子一歪,真个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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