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六吓坏了,哆嗦着跪倒在地,颤声道:“县……县丞老爷。”
徐伯夷指着高小六,喝斥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纵人入狱。本官说过,谁敢为牢内重犯沟通消息,便以同犯论处,你没听到吗,如今竟然把人放了进来……”
高小六吓得磕头不止,连声道:“县丞老爷饶命,饶命啊,小人也不想的,可是……可是那个苗女会放蛊的,小人中了她的蛊毒。命在旦夕。不敢不从啊。”
“什么?”徐伯夷一听蛊毒不由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几步,躲到众官兵捕快后面,指着牢中三人。色厉内茬地叫道:“这两个人试图劫狱。把他们抓起来。统统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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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逃出来了,终于逃出生天啦!”
夏莹莹从箱子里爬出来,轻快地跳到地上。像个孩子似的雀跃欢呼起来。展凝儿乜着她,揶揄道:“咱们可是刚离开红枫湖,要是耽搁一会儿,你的家人就追上来了。”
夏莹莹脸色一变,道:“不错!咱们还是先逃远些吧。快快快!咱们马上走。
夏莹莹匆匆解下那两匹套辕的枣红马,这两匹本就是神驹,却被她送与展凝儿拉车,本就是为了逃脱之用。
展凝儿打开一口箱子,从箱中取出两套马鞍马辔,那绕过马腹的皮带刚一系紧,夏莹莹就迫不及待地扳鞍上马,兴冲冲地把马鞭一扬,高声叫道:“小天哥,我来啦!”策马飞马,冲下了山坡。
展凝儿伫马回头看了看远处的红枫湖,又看了看远去的夏莹莹,她快活地策马奔跑着,就像一只脱了樊笼的火凤凰。展凝儿幽幽地一声长叹,道:“我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展凝儿猛地一挟马腹,扬手一鞭,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追了上去。
满满一车箱笼,都是夏莹莹送给二姐展凝儿的礼物,实则是用来掩护她逃跑的,如今自然没了用处。这些礼物任取一件,都可供贫苦百姓一年生计所需,如今就这么抛在了路边,这条路并不荒凉,这些贵重之物的下场可想而知。
可是在夏大小姐眼中,只要能逃出红枫湖,去见她的小天哥哥,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
葫县郊外,青山谷中,近两千名剽悍的生苗战士静悄悄地肃立在那儿,阳光映照在刀枪上,仿佛一道流动的泉水,反射着粼粼的反光。
冬长老沉声吩咐道:“你们就在这谷中住下,需要你们的时候,老夫自会来寻你们!”
两千生苗战士一起抚胸低头,虽然始终未曾言语,光是那一弯腰、一抬臂,一挺胸,一放手,那衣料磨擦声,便是刚劲有力的四道爆破音。
冬长老回到叶家大宅,刚刚进门,就碰见华云飞从里边出来,华云飞穿一身青色劲装,腰插一口锋利的无鞘短刃,背后斜挎猎弓还有两壶亲手打制的利箭,正往身上系着一领披风。
一抬头看见冬长老和若晓生走进来,华云飞喜出望外,道:“冬长老,你回来了!”
冬长老点了点头,无视华云飞一副即将一战的模样,沉稳答道:“回来了,我带了两千人来,现在都隐蔽在青山峡谷,如果真有需要,就让他们出动,尊者怎么样了?”
眼见冬长老沉稳若斯,华云飞不免有些惊奇:“他没看到我全副武装的模样么?”旋即想到冬长老那糟糕之极的眼神儿,华云飞才恍然大悟,忙道:“情况有变!大哥情形如何还不知道,太阳妹妹和老毛也失踪了,我寻了两天都没有他们的消息,你们又一直没有回来,实在是捱不住了,正打算不惜一切,杀进大牢一探究竟呢。”
冬长老变色道:“什么,哚妮和毛问智也不见了?晓生,你马上去青山峡谷……”
冬长老还没说完,苏循天就慌里慌张地冲进了大门,气喘吁吁地叫道:“不好了!叶典史……叶典史早在两天前,就……就被徐伯夷送往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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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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