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爹笃定地道:“一定来!那小子,粘上毛就是猴,精怪的很。老夫就不信,他这么容易就让莹莹跟老夫走了,会不盯着老夫住在哪儿。老夫今儿就在这等着,看他小子究竟有什么花样!”夏老爹说着,把茶杯重重一顿,哼了一声。
这时,叶小天堪堪走到兰芝园门前,往园里一瞧,夏氏六虎那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叶小天就明白了,这六兄弟哪是在练武,分明是在给我下马威啊。叶小天扭头对毛问智和华云飞道:“你们在这里等。”
华云飞担心地道:“大哥,这六兄弟气势汹汹,只怕……”
叶小天微微一笑,道:“你放心,他们要是真敢动我,昨晚就可以动手了。就算想今日动手,等我到了一顿毒打也就是了,又何必摆出这样的阵仗?他们只是想唬住我罢了。”
叶小天抖了抖衣衫,便昂然走了进去:“让一让,请让让!”
叶小天笑得很谦逊、很客气,就像店里的一个小伙计,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能把人的鼻子气歪了:“这位舅兄,你小心着些,这石凳子我可接不住,要是砸我个头破血流还好,要是砸死了,莹莹可要守寡。”
“嗯?”
夏老二怒目瞪向叶小天,石凳从空中落下,他看也不看,恨恨地向肩头一扛,那石凳子“呼”地一声就被弹向三丈高空,这石凳升势一尽,便迅速落下,只是准头偏了,正砸向练硬气功的夏老大。
夏老大微闭双目,双眼只露出一条缝隙,狞笑着看着叶小天,似乎想用他的狰狞把叶小天吓走,夏老五和夏老六一前一后,“嗨”地一声吐气开声,两根鹅卵粗的棍子正抽在他的前胸和后背上。
夏老大一声不吭,丹田气一提,硬抗了这两击,那棍子抽在皮肉上,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一声鸣亮,这两击足以令人皮开肉绽、骨断筋折,可他皮肤上只留下两道浅浅的白印。
可这时夏老二用肩头扛起来的石凳子也到了,“砰”地一声砸在夏老大的脑袋上,夏老大气布周身,刀枪不入,可他主要的抗打击点放在了前胸和后背上,这石凳砰地一声砸在头上,虽未让他头破血流,却也是一阵头晕目眩,脚下的马步有些不稳,向后踉跄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呀呀,你看,你看,我就说嘛,这么小的院子,练功千万要小心,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呀。这位舅兄,你没事吧?”
叶小天赶紧抢上去,扶住夏老大,同时说着貌似关切的风凉话,恰于此时,夏老三一口飞刀贴着叶小天的耳轮“嗖”地一下飞出去,“噗”地一声贯入了地面,那飞刀直没至柄,力道当真惊人。
叶小天只觉得耳畔生风,劲风刮得耳朵火辣辣的,要说心里不惊那是假的,可他拿定了一点:因为莹莹的关系,这几位兄弟根本就不敢动他,更不要说伤了他。所以他强自镇定,脸上没有露出一点慌乱之色。
夏老大被他一口一个舅兄,而且他还记不住六兄弟的排行,只能一口一个“这位舅兄、那位舅兄”,心里好不别扭,当他被叶小天拉起来后,叶小天还毫不见外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替他拍去屁股上的尘土,大屁股蛋子被叶小天拍得啪啪直响,那窘态真就没法说了。
叶小天拉起夏老大,向几个满脸怪异神气地看着他的夏氏兄弟拱手道:“小弟要见见老爷子,老爷子起了么?”
夏家几兄弟互相看看,还未及答话,前边客厅门口便站出两个大汉,双手抱臂,下巴往厅里一扬,冷傲地道:“叶典史?我们家老爷子有请。”
叶小天笑吟吟地向夏氏几兄弟拱拱手,道:“借过,借过!”便向那大厅走去,夏氏几兄弟互相看看,都有些沮丧,他们摆出偌大的阵仗,却没让叶小天露出一丝惧色,反而被人家调侃了一顿,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像个耍猴的……,不对!是被人当猴耍了。
夏老爹坐在厅中,一见叶小天走进来,马上瞪起了眼睛,叶小天看了看左右侍立,怀里抱着明晃晃的出鞘利刃的大汉,向夏老爹长揖一礼,道:“老爷子,新春吉祥,发财发财!”
夏老爹听到这不伦不类的新年贺辞,脸上努力堆出来的横肉都不禁哆嗦了几下。叶小天也不等他让座,便自来熟地溜到客座上坐了下来,笑吟吟地向夏老爹点了点头。
面对这么一块滚刀肉,夏老爹心中由衷地升起一种无力感。他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保持着满脸横肉的威严状态,慢慢挺直腰杆,决定跟这个偷走他宝贝女儿芳心的混账小子彻底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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