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回答的声音,展凝儿心中一惊,霍然坐起,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展凝儿急忙跳下地去,纵身一跃,掠到墙边,伸手摘下她的佩剑,拇指刚刚按上卡簧,一道人影就闪了进来。
展凝儿低叱道:“谁!”
声随剑起,剑似闪电,“唰”地漾出一道寒光,遥遥指向那道黑影。哚妮刚刚闪进门来,正是心怀鬼胎的时候,被展凝儿一喝,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失声叫道:“凝儿姐姐?”
展凝儿一呆,疑道:“哚妮,你出去做什么了?”
哚妮吱唔了两声,道:“呃……我……我出去方便一下。”
哚妮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展凝儿没起疑心,她松了口气,还剑入鞘,上前搀起哚妮道:“床后不是有马桶么,怎么还跑到外边去了。”
哚妮干笑道:“肚子有点不疼舒,想大解。怕有味道嘛。”
展凝儿没好气地道:“还以为你出了事呢,快歇息吧。”说完打个哈欠,返身把剑挂在墙上。待她回过头,却见哚妮已经上床躺好,被子都盖得齐齐整整的,展凝儿不禁哑然失笑。
展凝儿上了榻,不一会儿就睡熟了。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哚妮慢慢张开了眼睛。眸光一闪一闪,想着想着,她脸上忽然露出一副甜蜜的笑模样:“人家已经是小天哥的女人了呢……”
哚妮窃笑着,心花怒放,双手在被底攥成了拳头。
叶小天房中,那如豆的油灯仍在半死不活地亮着,叶小天直挺挺地躺在榻上,直勾勾地盯着房梁,一脸沮丧。有些事。想和做真是完全不一样啊,他本以为今晚他可以大展雄风,与那可意的姑娘抵死缠绵,大战三百回合,用他的勇猛,叫她娇滴滴地向自己求饶,谁知道……
叶小天满面羞愧。默默地拉过床单,悄悄蒙在脸上,心中无声地悲咽:“丢死人了……”可怜的小天刚刚看到那新剥的蒜瓣一样白嫩,新煮的蛋清一样柔滑的臀儿,便腰眼一麻,缴械投降了。
“哚妮一定会看不起我的……”
叶小天藏在被底。无地自容地想。
……
天亮了,天空湛蓝,朵朵白云在朝阳的映衬下亮起金色的边缘。满树红花,在阳光下泛起鲜丽的颜色,
展凝儿一身白色劲装短打扮,在树下习练着剑法。一口剑在她手中寒光闪闪,在她面前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敌人。你来我往,你守我攻,那一个婀娜的身子仿佛飞雪旋舞,煞是好看。
叶小天的房门开了,叶小天黑着眼圈儿,袖着双手,臭着脸从房间里怏怏地出来。展凝儿见叶小天出来了,手下更见精神,一口剑飒飒生风,剑势缤纷莫测,固然好看,却又绝非花拳绣腿。
叶小天拉长着一张脸,没精打采地看着,突然间,展凝儿纵身跃起,利剑横空,无数道闪烁的光华漫天激射,仿佛天空的太阳突然被人击碎成了千千万万片,从半空撒下。
这一招虽然好看,而且对腕力要求极高,其实才是真的纯观赏性招术,实战效果并不强,不过展凝儿估计叶小天这样的外行,也就是看了这样的招术才会大声喝彩。
可叶小天只是木然看着,依旧毫无反应。展凝儿身形落地,剑势一收,漫天光影顿时敛去,展凝儿挺胸拔背,娉娉婷婷地立在那儿,蜂腰长腿说不出的诱媚。她向叶小天得意地挑了挑眉,笑道:“人家功夫怎么样?”
“啪!啪!啪”叶小天举手击掌,拍的有气无力,口是心非地敷衍:“好!好啊好啊,真是好功夫。”
“哼!没眼力!”展大姑娘不高兴了,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调头就走。这时候,哚妮恰从屋里出来,她掩口打了一个娇俏的哈欠,双眼一抬,恰好迎上叶小天的目光,不由俏脸一红,含羞低头道:“小天哥,早。”
真是奇怪,只是昨夜与他恩爱缠绵了一番,今晨起来,心境便豁然不同了。似乎,原本于情爱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她,忽然就开了一窍。从今天起,她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迅速成熟起来。
叶小天一见哚妮便有些无地自容,生怕在她脸上看到一丝不屑的神情,可他看到的却是哚妮脸上焕发出来的羞喜、甜蜜、满足的神情,叶小天不由心中一动:“怎么会?这丫头……别是根本不懂床笫之事,以为我们两个已经成就了好事吧?”
想到这里,叶小天大喜过望,丢了半宿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马上找了回来:“啊!哚妮啊,咱们就快回葫县了,今天陪我上街走走吧,我这身子骨闲的都发痒了,咱们上街走走,顺道儿帮遥遥选几样小礼物。”
叶小天用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眼神儿看着哚妮,笑眯眯地说着,悄悄地想:“昨夜我一定是因为太紧张太匆忙,所以才大失常态。今天我把哚妮拐到外面去,找一家环境优美、安静素雅的客栈开间房,从从容容的,一定能把这朵娇花真正采到手,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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