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罢!”展凝儿娇叱一声,手中刀乱披风一般。配合着她貌乎错乱,却自有节奏和规律的步伐,向果基格龙展开了游斗。
“当当当当……”
炒豆般的兵刃撞击声响起,比力气少有人能及果基格龙。果基格龙的刀势气雄浑,但比起灵活敏捷却远不及展凝儿了,展凝儿这一展开游斗,果基格龙立即失去了优势,一时间两人战了个半斤八两。
九高和九当做为展大小姐的贴身护卫,生怕小姐有失,马上扑过来帮忙,三人同战一人,走马灯一般盘旋厮杀,但果基格龙只管站在原地小幅度移动,一力降十惠,却也不落下风。
在他气浊力虚反应变的迟钝之前,三个人游战与方才展凝儿用乱披风刀法一人游战的效果差不多,一时半晌却也无法撼动果基格龙。
这时候,展家寨的大头人已经纠集了百余名壮丁,急匆匆扑上山来,大头人没敢等本寨壮丁全部召集完毕,展大小姐已经上山了,他担心在他的地盘上展大小姐有什么闪失不好向土司交待。
果基格龙一看展家又有援兵上山,反正目的已达,也不想过于纠缠,手中巨刀猛地挥卷出一道道匹练,把展凝儿和九高、九当硬生生迫开,大喝道:“走!回山!”
果基格龙迈开长腿返身就走,他那马儿通灵,立即紧随其后,其他果基家的人马立即紧随果基格龙撤退,展凝儿哪肯甘休,立即夺了一匹马,率领展家兵紧随其后。
果基格龙且战且退,堪堪绕过水银山,旁边呼啸一声,忽又杀出一哨人马,看那黄旗迎风招展,一队人马足有两百多人,领头一名穿青的汉子,年近三旬,魁梧健壮,手提鬼头刀,正是杨家次子杨羡敏。
果基格龙大喜道:“表哥,你怎来了?”
那杨羡敏一边喝令手下扑上去,一边叫道:“表弟为我助拳,哥哥岂能袖手。”
果基格龙哈哈大笑,道:“好!咱们兄弟俩把展家这小娘皮生擒活捉了去!”
“呸!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展凝儿冷叱一声,也不示弱收兵,恶狠狠扑了上去。
说起来,他们这几个家族因为一代代的联姻,都有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而且这关系很混乱。就拿杨羡敏来说,从当初展家入赘果基家,之后又嫁女到杨家的亲戚亲系来论,他是展凝儿的表侄。如果从他父亲娶的展家姑娘辈份来论,他是展凝儿的表舅。
而果基格龙,如果把展家和果基家双方直接联姻或通过第三方亲戚的联姻来论,分别是展凝儿的表哥、表叔和外甥。难怪叶小天初识罗大亨时,那些学子们正为被人嘲讽亲族关系混乱而大打出手,这种亲族关系真的乱到理不清。
展凝儿率领她的人马与果基家和杨家的人马战在一起,渐渐落了下风。展凝儿眼见情势不妙,正要喝令收兵,就听一阵竹梆子响,呼啦啦又杀出一哨人马,打出的旗帜也是黄色,但中间赫然是斗大一个杨字。
当先一名浓眉豹眼猛张飞似的人物手使一根三股托天叉,大喊道:“小姑姑,侄儿来助你!”
此人比展凝儿大了十五六岁,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是杨家老大,这一任的土司杨羡达。他可以称展凝儿为外甥女,也可以称展凝儿为小表姑,如今正要借助展家势力,自然甘心自认小辈。
展凝儿本来要鸣金收兵了,一看又来了一支生力军,还是自己这边的人,登时大喜,不服输的性子起来,大喝道:“来,你我联手,拿下这以下犯上的杨羡敏。”
杨羡达和杨羡敏兄弟相见份外眼红,各自率领喽罗便乱烘烘地战在一起。红旗、蓝旗、带杨字的黄族、不带杨字的黄族,四支队伍战了个难解难分,亏得那些人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分辨敌友。
这时候,叶小天的人马已经赶到水银山下,他在山的这一面,完全不清楚山那面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展家大姑娘正在大发雌威。
叶小天见这里山也青,水也清,青山绿水,环境幽雅,路边还有牧童牵着老牛悠闲而过,口中竹笛咿咿呀呀的虽然不成调子,却是别有一种野趣,便对李经历道:“李兄,此处就是水银山?”
李向荣道:“正是!”
叶小天心中一宽,欣然笑道:“我看此处山清水秀,优雅宁静,想来诸部争端尚未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你我此番奉命调停,说不定大有可为啊!”
叶小天太过乐观,以致忘了他初到葫县所见的那一幕,十字大街上当时已经人脑子狗脑子了,打过之后也是迅速恢复了正常,缺少律法约束的地方虽然容易生出是非,但自我修复能力也特别强。
李向荣暗暗撇撇嘴,心道:“这里的人不打架的时候,都是很安静的。”
李向荣向远处一个寨子看了看,对叶小天道:“叶县丞,那里就是于家寨了,咱们就住在那里,我先去打声招呼,免得你我这许多人马生出什么误会。”
叶小天对此不以为然,可也不好拒绝,李向荣便领着七八个侍卫沿林间小道驰去。叶小天很体贴地吩咐部下们道:“好了,你们都下马歇息歇息吧。”
众随从兵士纷纷下马,忽然其中一人指着山上疾呼道:“大人,你看那里!”
叶小天抬头一看,就见山腰处突然打起一面紫色旗帜,丛林中跃出无数战士,随着那面旗帜向山顶扑去,山顶上打起了一面黄色旗帜,有大批人马突然冒出来,向来人反扑回去,一时间呐喊厮杀声四起,惊得林鸟乱飞,方才的宁静顿时不复再见,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关系看得人头痛就对了,如果不头痛,怎么轮得到小天来解决捏。月末啦,向诸友求月票、推荐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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