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小安交友不慎,在严世维的引荐下,叶小安迅速结识了一批狐朋狗友。这些人听说叶小安是卧牛长官司叶长官的胞兄,立即大加阿谀,叶小安在他们面前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登时把他们引为知己。
听说叶小天要开车马行,这些人摩拳擦掌地要帮忙照应,把他们的三姑六舅都介绍给了叶小安。叶小安是来者不拒,结果这么多的关系户,全都安插到了刚刚成立的小安车马行。
这些人个个倚仗自己有来路、有关系,爱上工就上,不爱上工就一连几天不露面,到了日子却去领全薪,没多久就把其他工人都带得懈怠了。
管理一混乱,事儿就多了。做生意本该是笑迎八方客,他们倒像是人家求着他们运货似的,面难看话难听也就罢了,因为管理混乱,还经常出岔子。
该发往乐平的货给人家错发到平定去了,耽误了人家生意,就要赔一大笔钱。类似的事不胜枚举,纵然有赔偿。谁还敢用他们家运输?
除此之外,还有工人偷拿所运物资,叶小安后台硬,人家不敢告他,可是不照顾你小安车马行的生意总可以吧?
结果小安车马行刚开业时车马络绎不绝,没多久就门可罗雀了。叶小安又是个不懂经营的人,明明是管理不善,他却相信了手下人的理由:生意不好,全是因为别的车马行中伤排斥,非战之罪。
没有生意。谈不上开源,节流也能省些钱,可他偏又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明明没有生意上门,可车马行里还是保留着足够的人手,一个工人也不减,按时足额发放薪水。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的合伙人不干了,人家真金白银地拿出来。看中的是他背后的那块金字招牌,指望跟着他能大赚一笔,可不是出来做善事的。
“你要抽资?成!”
叶大爷是个讲究人儿,你要撤资就撤资。他绝不拦你。之前生意做赔了,应该按照各人所占的股份分摊损失,但叶大爷为人四海,不会跟你辎铢必较。
没有现钱他就开白条。直接按你当初投入的资本全额给你打欠条,以前的所有损失他独自承担,这钱算他借你的。他还按月给你计息,讲究吧?
“一群没眼力的东西!大爷是什么人?当初那是怀才不遇!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没有你们这些庸碌之材掣肘,大爷正好可以大展拳脚,来日财源滚滚日进斗金的时候,眼红死你们!”
可是,志大才疏而不自知,根本就是无药可救的。小安车马行根本没有生意,花销却一点也不少,每开张一天,他就净赔几十两银子,赔来赔去终于没得赔了。
前合伙人整天拿着白条上门讨利息讨本钱,那些平日里天天翘起大拇指夸奖东家仁义、仗义,是条汉子的伙计们没有工钱发,也是天天堵着大门讨饷。
叶大爷终于感觉不对劲了,便叫来账房算账。可小安车马行的财务也是一塌糊涂,需要用钱时叶大爷从来就是大嘴一张直接支银子,连个字据都不留,账房那儿一笔笔的账目列出来,有的他能想起来,有的他也记不起是不是自己支用过的,算来算去,亏损了上千两,偏又从账目上找不出一点毛病。
叶大爷终于决定:变卖骡马、车船、宅子,先可着伙计们发放欠饷。至于那些前合伙人,先欠着罢!
叶大爷是穷苦人出身,知道穷苦人的苦,事儿就这么决定下来了。于是,那些从客人那里坑蒙拐骗、从客人托运货物里乱抄乱拿,彻底败坏了小安车马行名声,之后又每日晒着太阳任嘛不干还领全饷的伙计们每人都拿了一笔遣散费一轰而散。
严世维“闻讯”赶来,邀他吃酒,好言宽慰的时候,愕然发现,善财童子转世的叶小安同学丝毫不觉沮丧,他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他根本不介意所欠的一屁股债。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金还复来!”
在叶大爷看来,此次经商之所以失败,完全是因为合伙人不跟他同心同德,其他车马行中伤败坏他的名声所致,只要让他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他马上就能东山再起,终至富可敌国!
酒为色之媒,叶小安击缶高歌、酩酊大醉之后,返家途中偶见一个小娘子,姿色颇为撩人,对他颇有情意,两人眉来眼去一番,叶大爷就被那小娘子的眼神儿勾进了家门。
二人赤条条一丝不挂,正在炕上翻云覆雨,小娘子的丈夫突然扛着扁担回了家,把他们堵个正着,中了“仙人跳”的叶大老爷受了惊吓,差点“马上风”。
于是,他在扁担的威胁下又打了一张欠条 ,无所谓啦,蚤子多了不咬,现在他只是时运不济。叶大爷相信,“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叶二哥在外面攻城掠地,连连得胜,春风得意地回到了铜仁城,却还不知他那宝贝大哥在家里损兵折将、丧师失地,已是赔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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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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