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隐连忙迎过去,贴着他的耳朵叽叽碴碴一番,二火原本所说的发现明皇剑的过程被他一说,登时又添了许多神奇色彩,什么草丛中忽然霞光万道,掘开地面,一柄神剑腾空而起,自悬于空中。有一位帝君头戴冕琉,宝相庄严,说此地有豪杰应气运而生,此剑合当由其继承云云……
这大隐颇有说书的天份,一番话被他诩诩道来,听得谭彦相心花怒放。
谭彦相惊喜道:“当真?”
谭彦相看向二火和二鸟,瞪着眼睛道:“大隐说的是真的?”
二鸟和二火哪知道大隐说了什么鬼。只管把头连点:“一点没错!土司老爷,王吏目现在困着我爹不让他走呢,我爹叫我们来找土司老爷主持公道,老爷,你快救救我爹吧!”
“好!大隐,叫几个人,跟我下山!”
谭彦相是土司,虽说当地人都有赤足的习惯,他倒是有鞋子的。不过方才在厅中,他也只是趿着鞋子。并未穿上,这时一边急急向外就走,一边提着鞋子。
师爷久不见土司回厅,走到厅口正看见他的背影,那师爷唤道:“东翁,有什么事啊?”
谭彦相头都没回,摆摆手道:“先生且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
“在哪里,在哪里?”
谭彦相领了七八个人。急吼吼地下了山,到了路口,张望左右村落,急吼吼地问道。这两小村子。都归王东王吏目管。
二鸟冲上前,擦了一把干涸掉的鼻血,往左边一站,道:“土司老爷。就是这边,左相村!”
谭彦相急吼吼地刚要冲向村子,灌木村中突然急吼吼地跃出一个银盔银甲的小将。把手中大刀一横,威风凛凛地喝道:“统统不许动!”
随着他一声大喝,草丛中又跃出十几个人来,持枪提刀,将谭彦相一群人团团围住。马千乘烧包的很,想到能生擒谭彦相,赶紧把他那身拉风的行头又穿上了,此时站在那里顾盼自若,得意的很。
谭彦相目瞪口呆,只当这是护剑的神将,一时沉浸在大隐告诉他的神话故事里还没跳出来,疑惑地看着马千乘,没把他和马家大少爷联系起来,瞠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千驷率领两千马家子弟兵,埋伏在三里地外的密林丛中,正等着山顶放出讯号,马千乘的一个部下已经摸了过来,一见马千驷,便兴高采烈地禀报:“二少爷,大少爷生擒了谭彦相,已经杀上山去了,大少爷叫你速去接应。”
马千驷才十七岁,乃母覃氏的一些秘密都未说与他知道过,他与大哥马千乘的关系虽然一般,可此来也只是谨记母亲之言,保全自己第一,伺机完成任务,并没有坑害胞兄的意思。
此时听马千乘派来送信的人一说,不禁惊讶万分:“什么?大哥先生擒了谭彦相,然后才杀上山去?”
马千乘派来那人兴高采烈地把事情一讲,马千驷心道:“这么容易?大哥真是走了狗屎运!”马千驷不想所有的功劳都被大哥一人占去,赶紧把手一挥,喝道:“给我杀!”
一时间也顾不得隐蔽了,两千兵马山呼海啸一般卷向鱼木寨。
鱼木寨下左相村里,王东王吏目听村民说山上似乎有动静,从房里出来正翘首往山上看,浓浓林荫掩盖下却也看不见什么,好奇之下终究不放心,便领了几个人往山上去看动静。
王东走到半山腰儿,身边部下中的一人无意中回头一望,吓得腿子一软,差点儿一跤跌下山去。只见远处人头攒动,兵器闪烁的寒光森森入目,也不知道有多少兵马,正向鱼木寨掩杀过来。
王东怪叫一声,道:“快走!有人攻打山寨!”
王东撒开双腿,跑到寨门处,就见寨门大开,不见一人守卫,不禁勃然大怒,道:“这些混账东西,竟然如此偷懒!”
王东急忙扯起寨楼上悬挂的铜钟的钟绳儿,“咣咣”地敲了几下,眼见那蚂蚁似的敌人已经扑到山脚下,正向山上卷来,急忙丢开钟绳儿,急急向山上跑。
王吏目既比不得年轻人身体壮,又因贵为吏目,平时需他运动体力的地方不多,所以跑得极是辛苦,他上气不接下气儿地跑进山寨,老远就见谭彦相谭土司傲立土司门口,身旁两名持刀武士紧紧傍立在他的身后。
王东大喜过望,急忙抢步冲过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土……土司……,祸事来了!”
谭彦相被两个石柱马家的勇士挟持着站在路口,眼见那银盔小将带着人进去抄家拿人,心中苦涩无比。忽听有人喊他,抬头一看,就见王东举着刀,张牙舞爪地冲在前面,后边不远处还有无数的石柱土兵呐喊嘶杀而来,不禁勃然大怒:“王东!本土司待你不薄,竟然如此欺我!”
“什么?”
王东一脸无辜地看着谭彦相,后边立功心切的马千驷扑过来,狠狠一脚踹在他的后腰上,王东“哎哟”一声,手中刀脱手飞出,直奔谭彦相。
祸事果然来了,王东只口刀子也是太锋利了些,刀子飞出去,“噗”地一声,正好掼进谭彦相的胸口。王东吓得魂儿都没了,失声叫道:“天呐!土司老爷被我杀了!”
谭彦相只在石柱马土司生日、年节时登门拜唔过,马千驷年纪小,一向也不在意这方面的事儿,所以并不认识他,听王东一喊,才知道被误杀的这人是谭彦相。
马千驷大喜,当即冲上来,狠狠一脚踏在王东背上,举刀大喝道:“放屁!明明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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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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