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郑重地接过来,小心地藏在身上。代韵溪是蛊教长老,一身本事全在蛊上,要夺关自然少不了用蛊。不过蛊虫大多数寿命并不长,越是像蜜蜂一样成群的蛊虫,威力越小。寿命也越短。
所以在不确定朝廷大军何时赶到娄山关下前,她只负责培养这种蛊,而不能提前把它交给已经打进娄山关的部下,直至基本确定了叶小天的行程进度,这才进行。
那人接过储有穿肠蛊的竹筒,很快向代韵溪告辞,匆匆踏上了归路。他此刻的身份,是极受守军信任的一个杂役头儿,偶尔离开,说是出去寻些野味儿,守军自会予他方便,但离开太久总是不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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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山关下,面对十二道倚险而建的栅寨雄关,刘大刀只能采取步步推进、逐一攻克的笨办法。战争,不可能总是奇计奇袭、投机取巧,很多时候只能硬碰硬,通过大量的牺牲来赢取胜利。
播州守军倚险而守,以一当十,明军每攻克一道堡垒,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也正是播州军方明知只要朝廷不计牺牲,这些临时的关隘早晚被攻克,却依旧设兵于此的原因:他们不只要消耗朝廷的兵力,更是要消磨朝廷的耐心。尤其是当朝廷大军以这样的龟速杀到娄山关下时,却又久攻不下时,它的后勤补给将要出现的重大问题,这些,都可能左右这场战役的结局。
田雌凤自那日听叶小天说了一番之后,却是心神不宁起来。越是不能确定叶小天究竟对娄山关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她越是不安。娄山关可是播州的最后一道重要门户,如果这道门户被打开,整个播州就等于尽陷官兵之手,杨应龙只能躲上海龙屯,负隅顽抗,而一旦到了那一天,等待他们的,仅仅是被剿灭的那一天来的早或晚的问题,已经谈不上对抗。
所以,田雌凤为了套出叶小天心中的秘密,同时也是想为自己争取逃脱的机会,这几天加紧了对叶小天的“骚扰”。以田狐媚子的手段本领,她要媚惑一个人时,自然不会让你明显地感觉到她在勾引你,但她只要想,便可以“为所欲为”。
她可以通过自己的神情、相貌、身体、举止甚至声音,散发出强烈的魅惑,那种无时不刻不萦绕于你左右前后的诱人的女人味儿,就像水滴石穿,任你意志再如何坚定,也承受不住那无穷无尽的诱惑。
尤其是,田雌凤也知道叶小天对她有戒心,她依旧勾引,但表现出来的心态却不再是想把他变成自己的裙下俘虏,而是一种对强者的崇拜,隐隐还透露着为了白泥田氏的未来,似乎她是心悦诚服地想要臣服于这个强者。
对这样一个可以予取予求、********的女人,一个身心健康、强壮的男人如何能够抵抗得了?叶小天每日都被她声色诱惑,尤其是夜晚她总要来一番暖昧旖旎的戏码儿,包括在叶小天眼前半露半裎的,叶小天时时承受着欲望的煎熬,那心理防线哪怕固似长堤,也快被田雌凤这一江春水给泡决了堤了。
这一晚,她又来了。踮着足尖儿,轻盈曼妙的仿佛一头狐精。古语有云,灯下看美人,愈增三分颜色。本来就是满分的绝色,灯下观之,又该如何?叶小天已经不想忍了,他瞪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神,盯着这送上门的可口美食,恶狠狠地想:“你还没完没了啦,老子就真把你干了,又能怎么着?大不了提起裤子我就不认人,他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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