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茹会认定就是萧沄宣干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在那之前,看诊的御医说她只是受了寒,并没有其他的身体问题。更别说是体寒这么重的病症了。
那天国后,就是萧沄宣一如反常的照顾,每天都要亲自来体她诊脉,监督她喝药,还时不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当时竟然鬼迷心窍的认为萧沄宣那是在喜欢她,是因为她的风寒一天天好了而高兴,然而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得太美好,
现在想起,她才恍然大悟。那跟本不是喜欢她,那不过是一场针对她的报复,而且还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不得不说,萧沄宣的心思太缜密,把一切策划得滴水不露,就连她这个当局者,都没有丝毫发现,若不是因为上一次诊脉,唐婉茹都不知道自己会被瞒到什么时候。
萧沄宣的一手医术出神入画,比起他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太医院,只有他有这种能力,唐婉茹也知道自己只有和他有仇,有着杀妻之恨。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萧沄宣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事就是她做的,反过来说,整个京都,也只有她有那种能力和胆子,她把别人当傻子,没想到到头来,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傻子。
“当真是作茧自缚,我一个高贵的公主,到头来,却还不如一个舞姬。”唐婉茹起身,笑得无比凄惨。
看着自己身上全是那达而达留下的痕迹,白嫩的皮肤,更是衬得身上的这些淤青更加显眼,我见由怜。
“既然输了,那与其这样苟延残喘,还不如去死了好!”唐婉茹麻木的从凌乱的发稍抽下一支尖锐的朱钗。微笑着将它插在自己的胸口上,从此以后,在也没有什么痛苦。
“公主,公主!你这是做什么?”若敏推开门进来时,正巧看见了这一幕。
唐婉茹住的地方和此处隔了些距离,若敏被人通知后就匆匆赶了过来,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还是慢了一步。
“我,我不要沦为达而达……的玩物!”唐婉茹感觉自己的生命在飞快的流逝,泪和血一个劲的流了出来,她越来越虚弱。
“来人呐,快来人呐,王妃受伤了。”若敏抱着唐婉茹的身体大声呼救,可是没有一个人应她,此处的下人早就被达而达遣散开了诺大的大厅里,只有她们主仆二人。
“公主,您等等我,我这就去找太医。”若敏想将唐婉茹放在地上去求助。
“没用了,也……不用……了!”唐婉茹艰难的摇了摇头,她自己的身体,她很清楚。
“公主,您这是何必啊,蝼蚁尚且偷生。”若敏抱着唐婉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虽然公主喜欢发火,可是大部分时候,还是对她挺好的。
“我,我选择,有……尊严的……死!”唐婉茹眼中渐渐没有了焦距,手也垂了下来,连微弱的呼吸也没有了。
“公主,公主,您不要抛下奴婢。”若敏惊慌无措的抱着唐婉茹的尸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公主,奴婢这就来陪您。”若敏思前想后,拾起了那支沾血的朱钗,用力的往自己的胸口一送,很快就躺在了唐婉茹身旁。
她在这番国无依无靠,陪着唐婉茹去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王子,中原来合亲的王妃死了。”一个下人悄声在达而达耳边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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