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城府衙议事堂内,使君白宗武端坐在主位上,手执一杯香茗,正在细细品味。茶香四溢,闻者陶醉!几位官员坐在下首,悄然无声,不敢惊扰使君品茶。
“使君……使君……”一道道大喊声自远处传来,由远而近,将安静祥和的氛围给彻底划破。
白宗武的眉头微微轻皱,待来人进到议事堂时,他抬头怒道:“周长史!为何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来人正是栗州长史周君林,此人身为长史,官职位居前列。按说不该如此失礼,但此时他的脸上布满慌乱之色,甚至连作揖都省去了,径直走到白宗武的面前。
“使君!文侯去长云县了!长云县的衙役连夜赶来,将此消息禀告于我。”
“什么?广露县距离栗城最近,他为何绕过?直接前往长云县,又有何目的?”白宗武腾地站起身,在议事堂内来回踱步,一连串疑问脱口而出。
“回禀使君!文侯此举是何用意?下官不知!但不可不防啊!”
白宗武突然停下脚步,扭头问道:“文侯停留栗城的时间非常短暂,昨日是否有人出入府邸?”
“嗯……下官已经询问过府邸的仆人,并未有陌生人进入府邸!不过昨日一早,文侯的侍卫曾独自离开府邸。”
“哦!他前往何处?”
“这……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这句回话,让白宗武非常不满意,以至于目光中出现一丝杀意。这丝杀意稍纵即逝,并未让周长史察觉到。
周长史虽未察觉到白宗武的杀意,但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股冷意,整个议事堂如坠冰窖。片刻之后,周长史战战兢兢地说道:“据衙役所说,文侯赶到县衙时,邓县令正在别处饮酒作乐!文侯为此大发雷霆,以此事为由头,逼迫邓县令交出许多石粮食,并且借机拿走岁入岁出账簿!”
“嘭!”
白宗武把手中茶杯狠狠地扔了出去,刹那之后,茶杯破碎,茶水四溅。议事堂内的几位官员全部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
“哼!文斌啊!文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愧长于后宫,善于心计!某小觑你了!”说完,白宗武先扫视众位官员,随后朝主位走去。
“使君!眼下该如何是好?”
“无妨!那些账簿就算文斌拿到,也无济于事!周长史!你时刻关注文斌的消息,有任何动静随时禀告于我!”
“下官领命!”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长云县,赈灾一事成为文斌心中最重要的事项,至于收集罪证则退居次席,只能徐徐图之。
“邓县令!郑校尉!”
“下官在!”
“末将在!”
文斌扬了扬善款名册,笑着说道:“善款已筹,现在该看咱们的了!邓县令,从银库中调拨出七千两纹银,加上这些善款,前往琅玥二州购买粮食。郑校尉!你抽调80名官兵负责押送救灾粮食。”
“下官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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