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文侯!将禁卫军从长云县调来,会不会惊动白宗武?若是白宗武孤注一掷,恐怕会有变故发生。家母及犬子……”话说到一半,郭县令便止住话头,实在不敢继续想下去。
文斌先是拍了拍郭县令的肩头,之后转身朝主位走去,待坐下后,便伸手示意郭县令入座。等郭县令坐好,文斌这才开口说道:“尽管放心!不会有事!白宗武行事小心谨慎,在无法确定你是否站在我这边时,他不会贸然行事!”
“可是……”
郭县令才刚说出两个字,就被文斌伸手打断,这时后者接着说道:“任谁都不愿走到鱼死网破的地步,白宗武不敢过分逼迫你,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一旦郭县令万念俱灰,必然会将罪证交于本侯,到那时他岂能独活!”
郭县令仔细揣摩文斌的话语,仅仅片刻的工夫,他的双眼渐渐明亮起来,一抹久违的笑意在其嘴角上浮现而出。
“哈哈……文侯所言极是!只要文侯不去问罪于他,白贼就无法确定下官是否站在文侯这一边,从而保障家母与犬子的安全。”
“说的没错!把郭县令逼到绝境,相信白宗武也不愿意见到。”说完这句话,文斌顿了顿,接着说道:“郭县令!即刻安排人手在城内各处张贴告示,任何提供线索者,均以重金奖赏!”
“下官领命!文侯还有何吩咐?”
“这座县衙必然有白宗武的人,你我务必小心行事。在人前,不必与本侯太过亲近,保持距离即可,不管他人信与不信,都要如此行事!至于如何迷惑奸细?就不用本侯细说了吧!”
“下官领命!”
“本侯会即刻安排士兵前往长云县!你也下去准备吧!”
“下官告退!”
郭县令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朝屋外走去。文斌一直注视着郭县令的背影,此时看去,才发现后者的脊梁要比此前挺直许多。有一句话,窝在文斌心里,并未说出。祖孙二人在当前可能暂无危险,等到最后关头,营救行动必须一次成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刻之后,郑校尉来到住所,经文斌一番讲解后,他手拿信件离开这里,朝着远处走去。过了没多久,一名禁军士兵骑着战马从县衙离开,直奔城门口而去。于此同时,十余名胥吏也从县衙离开,前往城内各处。
营救祖孙二人,已成为重中之重的大事,文斌绝不敢等闲视之!此时,他在堂屋内来回踱步,走过来,走过去,显得有些焦急。这也不能怪文斌沉不住气,毕竟此事实在太过重要,能否铲除贪官污吏,就看此举是否成功!
文斌时不时把目光投向门外,刹那之后,往往失望地收回目光。门外,除了几名巡逻士兵外,再无外人。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流逝,直到半个时辰后,情况才发生变化。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由远而近,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屋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侍卫刘军。
刘军三两步就走到文斌面前,礼数也顾不上了,径直走上前,附在文斌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文斌听后,顿时眉头一皱,同时说道:“此话当真?”
“回禀文侯!绝无半点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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