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静的可怕。
令人恐惧的是,在这佛陀的旁边有一口井,这井水时而浑浊,时而清澈,仿佛能够照见过去现在未来,一切的一切似乎命数已定,都逃不脱这井水的映照。
除此之外,那佛陀的脑袋此刻正横趟在那井口旁边,一双慧眼直直的盯着那井中时而清明的银月。
大概是这佛陀脑袋掉下的时间太过久远,使得这佛陀因岁月流逝而呈现了风化的状态,原本涂在上面的油漆材料,竟缓缓融化掉落,使得此刻的佛陀头像看起来颇为瘆人,像极了七孔流血。
“谁是导演啊,这特么的安排的什么剧情啊,能不能换一个啊?”这画面太瘆人,而且最关键的是陆冲进入的这具身体他没有控制权啊,想躲避佛陀眼神都办不到啊。
总感觉心好疼,好肝塞。
“卧草!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啊!”
下一瞬间,陆冲发现这具身体动了,他满以为可以出去看看其他东西,可迎接他的是崩溃。
那具身体伸出一只手,还是一只满是金毛的手。然后这只毛茸茸的手伸进井中瓦了一瓢,连带着将井水捞起来的,还有那从屋顶投过来的月光。
这货居然在捞映在井中的银月,这特么不是闲的蛋疼吗!
现在的问题是,这具身体的眼睛居然还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井水从他指缝中流走,然后又周而复始的开始井中捞月。
“导演,这场戏我可不可以罢演,大不了片酬我不要了。”陆冲哭丧着脸,如果一直这样捞下去,要捞到猴年马月啊。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
这一刻,陆冲觉得这首歌特别的应景,再没有比这更适合的。
可是这无聊的捞月,要进行到什么时候啊。
而且像这样无聊的事情,能不能用快进的模式赶紧结束啊,干嘛要这么逼真。
陆冲好想掀桌。
然后……
“一百九十七…”
“一千七百八十一…”
“三万两千五百七十二…”
……
陆冲已经无聊到开始数一共捞了多少次,本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睡着,然而却是越数越精神,简直想喝了某白金,不瞌睡,一口气上五楼还不带喘气儿的。
可当他数到九万七千六百八十五次的时候,他隐隐发现脑海中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好像这样捞月的事情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骨骼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是中毒太深产生的幻觉吧。”陆冲呢喃,并且下意识继续数起来:“九万七千六百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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