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最底层的深海,受过专业训练的舰娘们自然游刃有余。
巡洋舰娘与驱逐舰娘虽然主炮射程较短,在远程攻击时劣势不小,但是在近身搏斗的时候,她们主炮的优势便体现了出来。她们开炮之时,完全没有主力舰娘的顾虑,相对较小的威力与仰角,对付起近距离的敌人正好合适。
此时正值五月,是春夏相交的季节,不过在法尔兰西与比利时附近的海域依旧十分凉爽,海风徐徐,带走了多余的热量。太阳高悬在空中,似乎十分刺眼,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炎热,若在平时,这绝对是舰娘们出去郊游的好时候。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风停了下来,战争的律动已经完全打破了这个平衡。带着仇恨的烈焰将清凉的空气烫得发热,空气中渐渐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交战的双方哪有功夫去管这些细节,冲过来的炮灰深海已经用尸体堆过了舰娘们布起来的火力网,短兵相接的交战开始了。
这种战斗方式,是最早的海战形式,也是最为残酷的方式。然而作为最有效最直接也是最为准确的打击,这种战斗方式一直存在,哪怕是火炮与鱼雷横行的时代,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舰娘们也会采用这种方式进行最后的战斗。
而舰娘与深海的格斗尤甚。舰娘本身就对身为侵略者的深海拥有满腔的仇恨,而深海也是欲将舰娘除之而后快。两方一进入格斗战斗,场上便瞬间腥风血雨起来。
这一批冲上前来的深海虽然垃圾,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势众。海伦娜、圣女贞德这些精英舰娘倒是还好,而那些普通舰娘却面临着不小的难题。往往她们还没有解决手中的深海,五六只同样的深海就咬了上来,简直苦不堪言。正式交战还没有十分钟,她们身上就出现了伤痕,伤痕有深有浅,多数是深海临死前留下的,有的是咬痕,有的是被碎片划破的,有的是被钝器敲击的淤青。
而主力舰娘这边,其实也不轻松,深海的炮击精度不高,但是落点的范围还是在她们附近的,她们脚底的海面被弹药炸得一直摇晃,根本无法进行有效地进攻。
*****
这一边交战正酣,而在另一边的阿登海域,俾斯麦正带着她的手下进行着热火朝天的烧烤大会。由于深海聚集的缘故,它们脚底下的海洋其实十分贫瘠,不过它们不是还有补给运输队伍吗?深海补给将新鲜的鱼类和其他肉食从其他地方运输过来,它们舰装之一的类安康鱼生物机体可以很好的保证食物的新鲜。不过素菜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海带海藻应有尽有。
“前面还没有疏通吗?”俾斯麦咬了一口刚刚烤好的海带。
因为阿登海域的特殊原因,到处都是奇怪的暗礁,在行军之时,那些拥有庞大舰装的大型深海根本无法通过。因此每次都会有先头部队负责前方海域的疏通。
“快了。”格奈森瑙啃着一条十分怪异的鱼,它的鱼头十分庞大,但是身躯却十分娇小,看上去就十分难受。
“唉?话说,你姐姐沙恩霍斯特呢?”俾斯麦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她手下的大将沙恩霍斯特。
“…”格奈森瑙沉默几许,接着恍然大悟,“对哦,我还有姐姐!”
“???”
“德意志!我姐姐呢?就是那个沙恩霍斯特!”格奈森瑙对着不远处正身着女仆装整理食材的德意志喊道。
“她在后面!应该跟着大部队的!”德意志喊道。
“那她边上有人吗!”
“什么!”附近十分吵闹,德意志并没有听清楚。
“舍尔或者斯佩在不在她身边!”格奈森瑙接着说道。
“那个……要来一杯吗?”边上传来了舍尔醉醺醺的声音。俾斯麦转头一看,只见舍尔正举着啤酒杯摇摇晃晃,而斯佩已经趴在了海面上,嘴里嘀咕着:
“再……来!再来……一……杯!给……我……续……上!”
“坏了!怕不是要走到天朝河北去!”格奈森瑙一拍大腿,就一溜烟跑去找她姐姐了。
“真是的。”俾斯麦看着眼前乌烟瘴气的一切,脑袋有些发胀,“要是欧根在,该有多好啊!”
她不禁怀念起了欧根还在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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