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从木椅上弹了起来,心想刚才那滑稽的举动很明显是被虚花看到,慌乱着问道:“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道少爷很担心吗!”
虚花闻言,想掩脸偷笑可又不敢太明显,免得落了自家少爷的面子,她委屈提起篮子道:“山间的野菜太难找了,虚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些山韭。”
白彦这才发现在虚花的黑发间,还夹着几根枯草,不禁噗嗤一笑,摆手骂道。
“快点弄吧,你少爷快饿死了。”
星空之下,草庐之中,白彦和虚花围坐在木桌旁。两碗大白米饭,还有一碟韭菜炒蛋。经由香油锅炒以后,那韭菜鲜绿欲滴,而蛋液则是明黄莹亮。
白彦夹到口中,轻咬之下,韭菜噗噗脆向,蛋液齿颊留香。
“总算是活过来了!”白彦满意地感叹道。
草庐的木门是敞开着的,熠熠星光,就在白彦的眼中,眺远望去,那漆黑的夜里,草庐院子就像与夜空连成了一线,好生幽美。
饭后,白彦保持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挺着吃饱的肚子就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呼吸逐渐趋于均匀
虚花见状唯有先把碗碟收拾起来放到盘子里,吹灭了烛光,等到明天再洗。她走到草庐就在石阶上坐着,两手托在腮帮子,眸光注视在今早白彦开垦出来的院子角落。
再到半夜,轻抚而来的山风多出了一股凉意,虚花才缓缓走进草庐,掩好木门,又帮白彦将被子盖上了些许,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白彦从好梦中醒来,手不情愿地捂住眼睛。早睡,他是做到了,但是早起?看着那正午明媚的太阳,就知道懒散的他又睡过头。
“少爷,现在已经是午时了。”虚花提醒道,才开始洗昨天收拾好的脏碗碟。
白彦从床边两手高举,伸出一个大懒腰。回忆起昨晚的美梦,顿时来了兴致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这本来是某位智者对人生真理的觉醒,超然物外的生活状态。但到了白彦的口中则完全变成了沉迷好梦,难以自拔而已。
见虚花并没有理会自己,白彦耐不住寂寞又问道:“有俗客来否?”
少年的表情很认真,眼神很清澈,只是眼角还残留着一颗脏东西。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正好应验着白彦的话。
苍苍她来了,通红的小脸蛋甚至喘着粗气,神情比起上次还要紧张。
“白痴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白彦揉揉眼眶,终于是把藏在眼角的脏东西给弄走,他正经问道:“又有什么事了?”
只是此时还坐在床边的白彦,无论用怎么看,落在苍苍的眼里都像跟玩似的。
她生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兰亭的系统者都集中在试炼场上!”
苍苍几乎是急得对白彦吼出来。
“他们在集体抗议!要让长老将你的名字从祭典名单上剔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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