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之前,你们都别想走。”
“臭婊|子,我们是坤哥的人,你小心全家被砍死!”其中一人满脸恨意,威胁道。
蓉城是全国十大暴力城市之一,黑社会势力很是猖獗,这些小偷们之所以这么嚣张,也是因为拜了山头,身后有大大小小的势力撑腰。所以知道点内情的,即使看到他们行窃,也不敢声张。
沈若汐很庆幸,自己为了防晒,此刻戴着帽子和口罩,一张脸上除了眼睛都捂得很严实。就算是陈素玲来了,也不一定认得出她。所以对男人的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过,这些盗窃团伙如此嚣张,真是欠收拾。反正打一下也是得罪,打十下同样是得罪,那她为什么要客气。
所以,面对这威胁,她一言不发地又往那人身上狠狠地踹了几脚,那人自诩硬汉,也忍不住抱头惨叫起来。
踹完后,沈若汐的目光转向另外三人。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首先被沈若汐放倒的那个扒手胆子最小,见沈若汐看向自己,忍不住讨饶起来。
“小妹|妹,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我们也只是为了讨口饭吃,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被警|察抓了整个家就毁了!只要你放我们走,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它没发生!”
中间那人是四人中头脑最灵活的,眼见自己几个人都不是沈若汐的对手,立刻抛来了求和的橄榄枝,开始装起可怜来。
怎么可能放他们走。放他们走了,她的任务就失败了,功德值为负数的情况下,拒绝任务和任务失败她可是会被抹杀的。
而且这人的话叫沈若汐尤其不快。曾经也是演技派的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只是在故意卖惨博同情。
“谁出来混容易?建筑工地上那些民工,五六十岁还在烈日下辛辛苦苦地工作,在写字楼里上班的,加班加到十一二点。你们这些人,年纪轻轻好手好脚的,偏偏选择偷东西!”
“既然偷了,那就要付出代价。”沈若汐冷然道。
前世她曾看过一篇新闻报道,一个家境贫寒刚考上大学的女孩,在车上学费被扒手偷走了,绝望之下跳楼自杀了。
而这些渣滓们,拿着人家的血汗钱又做什么去了呢,无非是,吃喝嫖赌抽,委实可恨。
沈若汐油盐不进,几个团伙作案的惯偷毫无办法,有人摸出手机想找帮手,直接被沈若汐把手机踢到了马路上,被路过的汽车压个粉碎。
但凡谁不老实,就狠狠来上一脚。
很快,警笛声响起,眼见警车出现在视线里,在公交车站台边上停下,沈若汐终于放下心来。兑换了一分钟的忽略术,运起速度加成法术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跑了十来秒钟,她迅速地脱下了上衣和帽子口罩,放下马尾,在路人看来,与刚才的神秘少女已经判若两人,于是解除了法术,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租房的小区附近。
警|察们拷上了几个穷凶极恶的惯偷,让报警的大爷也跟着回局里做笔录,再要找群众口中见义勇为的神秘少女,却发现此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人赃并获,四个惯偷被押上了警车。
坐在出租车上的沈若汐,听见系统清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完成惩治盗窃团伙任务,新增功德值200点。】
刚才事发突然,沈若汐根本没来得及去看任务目标的一些基本信息,如今听得系统的通报,这才发现,这项任务的奖励功德值是200点。
不由有些唏嘘,这可真是富贵险中求,这任务奖励丰厚,但风险也实在是很高。
她要对付四个手里有刀子的成年男人,但凡心理素质稍微差一点,即使速度再快,紧张之下恐怕也发挥不出来,说不定真要被捅上两刀了。
再者,若不是她为了防晒恰好戴着帽子和口罩,而站台上又恰好有好心人报了警,这两点但凡有哪一点缺失,她今天恐怕都会暴露身份。
到时候面对黑社会打击报复,那麻烦就太大了。
*
14路公交车上,已经走了两个站,那中年妇女被一个好心的小学生提醒:
“嬢嬢,你的包破了!”
中年妇女低头一看,自己背的大包上,赫然有一道十多二十厘米长的大口子,包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她赶紧一捏那软皮包,心里咯噔一下。
再打开拉链一找,她在老家银行柜台里取的那五万块钱不翼而飞了。
她没读过书,刷不来卡,医院等着交手术费,这钱还是她特意让村上的干部陪着她到银行柜台去取的。
“我的钱不见了!我的钱不见了!谁拿了我的钱!”她大声喊道。
“你这很明显是被扒手摸了!”坐在前排的一个中年妇女一语道破真相。
中年妇女顿时脸色发白,双脚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天杀的啊!天杀的啊!那是我老公的救命钱啊!你们把我的钱还来!把我的钱还来!”
五万块,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巨资。她老公在医院要动手术,正等着这笔钱,这是他们家最后的储蓄了。
原以为只要老公动了手术,病治好了,家里又重新有希望了。可现在,钱没了,对于整个家庭无疑是一次雪上加霜到让人绝望的沉重打击。
自从沈若汐前几天在教室里跟他顶了嘴,他就对她很看不顺眼。
只可惜,无论是转走读生的事还是他课上故意抽比较刁钻的问题,都没为难到沈若汐。
当初他反应过来后,又把沈若汐单独叫到过办公室一回,以学校不能携带电子设备为由,要沈若汐交出摄像头,没想到她竟然拿出校牌任他检查:
“老师,我只是开个玩笑,您怎么还当真了?莫非您是心虚?”
那漫不经心又无辜的样子,真是可恨极了。
过了好几分钟,见向文成明显是故意无视自己,沈若汐又说了一遍。
向文成这才慢条斯理地拿过了请假条,看完后压在了教案底下:
“今天下午教务处领导要来我们班听课,不能请假。”
“老师,我家里真的有急事,而且我妈妈也同意了的。”沈若汐耐着性子解释道。
沈若汐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是故意为难自己。只是,作为学生,在尊师重道上她不想随便落人话柄。这办公室,可不止向文成一个人办公。
她今天下午必须要回去,不然沈建军要是真的再去陈家闹,那她就真的太对不住原主舅舅了。
“沈若汐同学,你要有集体荣誉感,领导来听课,你一个人不到,我们班的全勤可就没了。大家要都像你这样随便缺席,那我们这课还上不上了?”向文成说起大道理那也是头头是道。
“老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周蓉蓉同学已经请了好几天的病假了,咱们班的全勤早就没了。”沈若汐可不是任人欺负的,立刻反驳道。
周蓉蓉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若汐再清楚不过,但这并不妨碍她拿这个做借口来反驳向文成。
“你也知道,人家那是病假!”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到课率达不到百分之百?而且,我也很好奇想到校长面前问问,是不是为了老师的听课考评能得优秀,学生就必须牺牲自己,家里有急事也不能请假呢?”
沈若汐似笑非笑道。
学校当然没这个规定,真要闹到校长面前,对自己必然十分不利。向文成想道。
于是,面对沈若汐,他不得不再次吃瘪,乖乖签了请假条。
*
高三八班教室外头,张松廷上了厕所回来,就看到一个有些肥硕高壮的中年男人在教室外探头探脑。
仔细一看,那人竟是意外的眼熟。
他略一想就记起来了,这不是沈若汐那个爸爸吗?
自从发现沈若汐的异常后,他就立刻向家里报告了。家中很快查到了沈若汐的过往履历,却根本看不出她以往有什么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
他也正好看了那份资料,因为记忆力好,又是前几天的事情,他一眼就认出了沈建军。
沈建军这边,一挂了点电话就开车赶往蓉城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沈若汐学校,正好是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
他原本就不打算惊动沈若汐,只想悄悄看了,确定是她就走,可在教室外边看了半天,他竟然没找到沈若汐在哪里。
正在心里疑惑,是不是李琴骗了他,沈若汐根本不在这个班上,就见一个气质十分出众的男孩子走了过来,礼貌地问道:
“叔叔,你是找什么人吗?”
“请问沈若汐是在这个班上不?”沈建军正好趁机询问。
“在的。您找她有什么事呢?要不我去帮你叫她?”张松廷热心道。
“呵呵,不用,不用!我就是来看看!你不用告诉她有人来找过!”沈建军连忙推辞,然后继续在窗口往教室里看,期望能快点发现沈若汐的身影。
他可不想让沈若汐发现自己,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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