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蓉见状,怒火上涌,往日里跟个可怜虫一样的沈若汐,竟然敢在假期里把自己变得这么漂亮,还无视她的命令,她感觉自己的面子被人踩在了地上。
几步走到沈若汐的座位边,周蓉蓉一脚就踹向沈若汐的课桌。
以前她踹沈若汐的桌子是家常便饭,她最喜欢看沈若汐明明很不甘,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然后默默捡起撒了满地的书本的样子。
有一次把这木头面的课桌摔坏了,她听沈若汐同寝室的人说,这个可怜虫为了赔课桌钱,整整吃了一个月的馒头咸菜。
却没想到,往日轻轻松松就能弄翻的课桌,今天却稳如磐石。
她不信邪,再次抬脚狠狠用力一踹,竟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反弹力量从桌子上传来,她整个人直接仰面摔了个四脚朝天。
后脑勺磕在教室坚硬的地板上,木木的钝痛着。
“蓉蓉!”
“蓉蓉!”
几个跟班吓坏了,赶紧扶她起来。
“滚开!”周蓉蓉一站稳就气急败坏地推开她们,扬着巴掌就朝沈若汐脸上挥去。
完全没想到的是,往日只能逆来顺受的沈若汐竟然胆大包天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双如今好看得叫人恨不得挖下来的水润丹凤眼里,满是森然的冷意。
身边有家长陪同,沈若汐又有请假条,很轻易就出了校门。
两人走了一段路,拐入了学校附近的一个烂尾楼。白天没人的地方,也就只有这里了。
沈若汐将沈建军推入空旷的一楼大厅,松开了对他的束缚。
沈建军被她的力道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刚稳住了身形,就听见沈若汐问:
“老实交待吧,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沈建军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定了定神立刻编出了个理由,脸上是面对这个女儿从未有过的谄媚笑容。
“汐汐你这话说的,我哪有什么目的,就是觉得你和你妈妈这么久没消息,很担心你们,来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
“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沈若汐一脚踩碎了一块拳头大小的残砖,目含威胁看向沈建军。
“真的,真的,汐汐,以前是我太混账了,没好好关心你们母女……”
话没说完,就被沈若汐提起了衣领:
“我耐心很有限。”
沈建军哪里敢说自己真正的目的,嘴里的话绕来绕去,都一口咬定自己是来关心她们近况的。
沈若汐听了几句,将人丢在了地上,一脚踩在了沈建军的脚趾上。
她用了一半的力气,脚趾这种地方痛感很强烈,沈建军立刻就惨叫起来。
“快说,不然就废你一条腿!到时候,你那城管队长的职位可就别想保住了。”
城管队长,在县城里,对于沈建军这样一个文化水平不高的人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肥差,如果他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被挪到闲职上几乎是毫无悬念的。
沈建军咬牙坚持了一阵子,终于忍不住道:
“我……我真的就是来看看你们!把你妈找回去!”
这话有点像真的……不过,沈若汐在网红圈混了那么几年,察言观色的能力也不是白练的,男人天生就比不上女人会做戏,沈建军虽然也有些钻营能力,本质上却是个莽汉。
沈若汐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破绽,他没有全部说实话。
她直接用灵气暴虐地钻入沈建军的腿筋,肆虐的灵气在筋脉中乱窜,沈建军顿时觉得像有条小蛇在大腿的血肉中钻来钻去,剧痛的同时又有种异物入侵的恐惧感。
“我看你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以为我说着玩的么?”
沈若汐一边说,一边慢慢加大了灵气输入速度,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暴虐的灵气进入身体,速度越快就痛感越强烈。
“我有的是办法不留痕迹就废掉你的腿,就是法医来验也找不到我身上。”
“就算他们神通广大能找到证据,可我是未成年人,按防卫过当来辩护又能有什么大事呢?”
当然,以她现在的年纪,故意伤人致残被抓,那还真不一定能逃脱刑法处罚。她不过是仗着沈建军文化水平不高,对法律方面不够了解,随意编撰吓唬他。
痛感越来越强烈,沈建军只觉得每一秒钟都是无尽的煎熬,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隐在暗处全力运转着敛息功的张松廷,将此情此景收入眼中,心里震惊不已。沈若汐在武道上的造诣,竟比他原本以为的更加深厚,但这根本不合常理!
武道在后天阶段分为明劲和暗劲两个境界,他前几天在巷子里撞见沈若汐一人独战五个小混混本就已经很吃惊了——她当时表现出来的实力在明劲中后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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